“大夫,我二妹如何了?”
石溶月见那位胡子白花花的老人把了半天脉也不说话,有些急了。
这眼看已经有了进展,可别不是有什么大病,那可是要被挪出宫的,到时她付出的心血不说,没了石南溪代她嫁给太子,她怎么摆脱身份?
石南溪也有些紧张,但与石溶月的紧张不同,她知道原身就是出生时在娘胎里憋的太久,所以才出生体弱,体抗力低下容易生病,其他大病是没有的。
她担心是刚刚喝的药是不是有其他问题?
平妃这时眼眸微闪。
太子视线一直未曾离开石溶月,这会神色越发柔和,谁不喜欢善良关爱姐妹的女子。
柳老这会放下手,没有先回答石溶月的话,而是拿出银针在石南溪头上扎了几针,这才得空捋着胡须回道:
“这位格格莫急,你家二妹并无大碍。”
听到这话,除了平妃其他人都松了口气,只是下一刻却又听到那位柳老话音一转又道:
“不过你家二妹最近是不是有些劳累过度?并且老夫诊脉时发现她有些着凉得风寒的前兆,这些会导致对方身子重,感到头晕疲乏。”
石溶月看了一眼石南溪点头。
“大夫你把的脉真准,我与二妹是复选的秀女,最近跟着嬷嬷们学习规矩礼仪,二妹从小体弱,一时有些不适应,不过昨日便开始喝药,是药不管用吗?”
石南溪头上扎着针不方便说话,不过视线也转向了柳老。
柳老捋了捋胡须,他刚刚之所以把了很久脉,便是因为察觉到对方的药似乎不对症,但又没有其他问题,这才多把了一会。
最后得出的正是对方喝的药不管用。
他虽然不像儿子柳院判那样在太医院任职,但今年六十多岁,在民间行医几十年,见过无数人和事,又听对方说是复选秀女,心中顿时有了数。
这八成是被人暗中算计了。
按理他不该管这种事,但医者仁心,于是沉吟片刻,斟酌了下道:
“二格格如今有风寒预兆,之前的药却有些不够用了。”
说着他将石南溪头上的银针拔了下来,收好后问:
“二格格现在感觉如何了?”
别说石南溪真的感觉身子一下轻了很多,头也不再晕眩了,中医果然博大精深。
“我感觉好了很多,多谢柳老。”
她一脸感激。
柳老笑着捋了捋胡须,想着帮人帮到底,又道:
“那就好,不过老夫刚刚把脉发现二格格脉象柔细无力、气血不足,应当是出生时在胎中憋的太久,导致了体弱,好在一直有调理。
不过如今格格年岁渐长,体格增强了,原来的药方需要调整一二,老夫等下重新开个药方,等风寒之症退了后再去掉一二味药,坚持服用,虽治不了根,但也会大大缓解。”
这话一出,石南溪一脸激动,这次是真情流露,她初始不过是想借此验证阿枣的话真假,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
石溶月这会放心了,太子对于未来妻妹身子能养好也是高兴,只有平妃,一张好脸差点当场挂不住。
本来还打着石南溪身子不好,正好让人挪出宫的主意,结果现在倒好,反而成全了对方,心里气的快要吐血了,面上还要为石南溪高兴。
“没事,那真的是……太好了,本宫刚刚还担心,是不是在殿外被凉风吹到了,心中可是自责的很,现在就放心了,柳老,快快去开药方。”
柳老拱了拱手,就要去桌边开药方,这时平妃想起什么,突然叫住对方:
“本宫没想到柳老医术这么精湛高明,连从小体弱的二格格都能一针祛病,调理好身体,那岂不是本宫的小阿哥有救了?”
小阿哥与这位二格格的情况可完全不同,已经药石无医,不过是用药吊着一口气而已。
柳老顿住脚步,捋了捋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