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眉毛瞥下,声音渐渐哽咽。
“你要把我推给别人吗?”
“你明明知道我很细敏腻感,很容易受伤,你还把我推给那样的坏人吗?”
“我已经尽量不打扰你了,只有被欺负得很难受…受不了时才壮着胆子来找你,呜……”
白浮清没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请不要再玩这套了,好吗,你的示弱我是半点都不信的。”
“真的,他们欺负我……”
沈琛呜咽。
“就说那档刚杀青的破节目…连他们欺负我……”
“明明可以准备好稿纸让我写选择题,非——要——让——我——写——大——题——呜呜呜呜,我连题目都看不懂。”
沈琛边哭边摇头。
“他们就是想让我出丑…就是想要热度…反正我本来就名声狼藉呜呜呜呜,可以衬托其他乐色嘉宾呜呜呜……好让他们看上去正常一点,好洗白他们呜呜呜呜……”
白浮清又好气又好笑。
“嗯,是啊,我看了你那个破节目,真是好笑。连我妹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你狡辩了。”
“好在她没上高三,题目对她来说也有难度。”
“真的?你看了?”
沈琛立刻喜上眉梢。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被迫的,我和节目组和选手和观众四赢,如果还能讨你开心,那就是五赢了。”
“……”
白浮清心累。
看看时间,还剩五分钟了。
太好了,又熬过一次。
“还剩五分钟了,沈先生。我现在回答你开头那两个问题——”
“一:我收礼物不是看你送我什么,而是看出了问题,我能还你什么。明白吗?变卦狂。”
“二:我严重怀疑当时你是想骗我的手机,而不是真的要拉手。”
“出租屋的u盘里的备份少了一部分内容,手机里几个云端软件关于你的记录都没了。你当真全部摸了一遍?”
“可是沈先生,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这点备份吧?”
白浮清在工作室和那位朋友那里还有备份。就是在工作室细细对照过一遍后,才发现被删除了什么。
被删除的记录,看不出来是某种罪证。可能是某种间接证据?让沈琛必须处理掉?
沈琛风轻云淡,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要走。
突然想起了什么,摸摸口袋。把一台漂亮的白手机放上桌。
“送你的,定制机,这个可千万不要卖咯。”
“手机壳不要拆了,不要用裸机,摔碎了比较麻烦,不要路边随便找个垃圾维修店修,联系之前那两个女孩子就好。”
他走后,白浮清掂量那白手机。
天……又不知道这花了多少钱。
壳子上是一只简笔画白鹅,还有两行手写诗:“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
拆开壳,只看裸机,18k金全白,华贵得令人心虚,机背有一弯浅浅的弧形花纹,几片羽毛缠成天鹅颈,右上方不规则的摄像头布局和鹅羽纹路极为相称。
那枚名字很长的戒指,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
白浮清开机,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