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什么事。”
“其实…本来没我的事,但是我自己有好奇白医生你是什么样的人,值得被这样喜欢……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哦?所以她是来给沈琛捧哏的?
播音腔突然播报父母家隔壁小区的地址。
“不签字也没有关系。今晚十二点在那里把钥匙给你,不用担心有人在那里住了。”
“也不事先通知我一下。”
白浮清努力压下话语里的埋怨。
“我现在不就在通知你嘛。”
“……”
…
沈琛从电梯出来,看到医生倚着墙,低头对地板发呆。
快步走到门前,一边低声说“不好意思,迟到了”
,一边用钥匙开门。
医生只看了他一眼,脸上挂着淡淡淡的微笑——通常这意味着不耐烦和嘲讽。
医生今天穿得很糟糕。
白色涤纶大衣,让人很想把手环进去,衬衫领子敞着,让人想把剩下的扣子挨个解开,磨白牛仔裤……停,别再瞄了。
沈琛走进去。
医生跟进来,眼睛立马变色。
“你故意的。”
“你什么时候……”
“早就装修好了。”
“我记得见你的每一次。”
沈琛走进客厅,拿起茶杯旁的文件:“当时桌上就放着这样几份文件,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台本。”
“你见到我的第一句是——”
“别念了吧,好尴尬。”
他拿过文件,放进抽屉。
他靠近自己时气味若有若无,沈琛鬼鬼祟祟瞄了一眼,挪开几步。
医生笑了:“你今天什么毛病?职业小偷?”
“这是你大学附近的夜市街。”
沈琛移开话题,走进上下挂满画的走廊。
“没办法全部搬过来,只好挂点摄影照片了。我找人去拍的时候,以前的店几乎都不在了,喝酒的摊子,烤串摊子,都换了换。”
推开走廊中的一扇门。
房间光线暗淡,光源在木桌上方,木桌上一块大桌布,桌布上摆着牌、水晶球、石块、香烛,尘埃在光里起落。
点起香烛,香气与烟雾飘散弥漫。
“你还记得当年的牌吗?”
“月亮。其他忘了,不好意思。”
“都在桌上呢。”
沈琛用手指点点那两组牌。
“关于正缘的牌,是我抽的,现在想想,我当时真是太呆了,既然是我抽的,那就是我的正缘啊。我当时看你的情感牌不好,有点心急,结果自己摸出来的也是差不多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