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寒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别给我提大兄,我可不像你,胸无大志,甘心被扶苏欺负。”
被夫子轻视、忽略也不在意,父皇眼底永远只能看得到他。
“哎,你要称扶苏为大兄,他也没欺负过我们。”
公子高本来老实听着,听到说扶苏的不好,他忍不住耐心道:“三弟,大兄待我们向来好,幼时督促我们练字,见我们手疼还会送上膏药。”
公子寒:哼,他是怕我们受伤重,被父皇发现他的顽劣。
“你上回调查遇阻,也是大兄为你引荐了官吏。”
公子寒:一点小恩小惠
,纯粹想给我安插眼线。
公子高原本还想说几句,见公子寒脸色越来越黑,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你若不想听,我不说便是了。”
“呵。你爱说说……”
公子寒冷笑一声,“反正都认为扶苏比我强。但他不过是占了长子罢了。他十四时,父皇便将他托付给蒙括,去战场历练成长。我们十四五呢?父皇可曾记得我们谁的生日?他又岂会不强……”
“唔……但大兄一直……”
公子高本想说扶苏从小到大都是第一,文武双全,但看公子寒冷下来的神色,他又道,“你不喜欢,那我也不理大兄。”
公子寒一顿,冷哼一声:“幼稚。”
“那……”
公子高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许多步履急促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宫殿门被猛地推开又合上,公子高与公子寒望去,竟是风尘仆仆满脸凝重的扶苏。
“大兄!”
公子高刚唤了一声,忽然想起刚才的对话,闭嘴偏开头。
公子扶苏压根没在意这个细节,他来到公子寒面前,开门见山道:“你可曾在鱼汤中做手脚?”
“满口胡言!”
公子寒仿佛炸了毛的猫,人都快蹦起来,“你就算看我不顺眼,也不能这样污蔑我。这鱼汤还是你让我去端送的。”
扶苏认真地看着他,微微颌首:“好,我信你。”
公子寒阴阳怪气道:“大兄,你若是想污蔑……”
恰在这时,宫殿的大门又一次被推开。
公子
寒愤怒道:“何人敢擅闯内殿?来人……”
不等他说完,鱼贯而入的黑甲卫打断了他的节奏。
赵文九十度弯腰,拱手道:“寒公子息怒。奴奉陛下之令,召寒公子前去。”
说完,赵文手一挥,他身后的黑甲卫熟练地走向厢房的抽屉、柜子、床底各个角落在翻找。就连公子高出声阻碍,也被赵文不软不硬地顶回去。
公子寒一愣,他忽然想到阿母送来的帛纸,丹药。
他连忙将其藏在衣袖最深处,心下紧张。
……
……
偏殿。
张婴被打晕过去,但他意识反而清醒过来,能与光球聊天,能感知道外界,只是不能看见不能表达。
【系统!我这还要晕多久啊!】
【宿主,你这身体先天不足,是早夭之体。健体丸得从基础开始慢慢调理,起码四天吧,若是用力再猛一些,只怕会爆体而亡。】
【什么!居然还要好几天!】
张婴听到这话也无奈了,早知道过程这么久,他也能提前找点借口做点准备工作再吃丹药。
“呜……”
他感受到一双熟悉苍老的手正在悉心给他擦脸,时不时鼻翼还发出难受的哽咽声。
【唉,又让外婆难过了。】
张婴心里也很不好受。
这时,他听到张女官猛地起身,语速很快道:“太医令,婴小郎君如何?”
张婴也想听听对方怎么说。
不久,一只温凉的手落在他的手腕上。
太医令的手指在他手腕处反复拨弄,忽然“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