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接话,只一门心思追公子如桥。
因为心神不宁,王家子一下没有控制住脚力,不到半盏茶时间,他们就追上了公子如桥。
张婴一个飞扑踹过去。
正中对方肉乎乎的臀部。
“你们。岂……”
公子如桥悲愤地扭头看向张婴,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岂能真的打……”
“是为了逼真。”
张婴压根没得怕,加快频率在如桥臀部飞踹,他满意地看着红薯数突破(20),嘿嘿一笑,“公子,你也不想寒公子的计划失败吧。”
公子如桥脸色铁青,弱弱地不敢再反抗。
蹲在旁边负责按住如桥手脚的王家子闻言,浑身闪过一抹恶寒,下意识松了手。
……
不远处的小酒肆二楼。
一处隐蔽的房间窗帘,时不时被手指按压出一条缝。
缝隙对准的正是几乎缠斗在一起的公子如桥和张婴。
“如何?”
酒肆内响起低沉的嗓音,“确定是从黑市门口跑出来的?是自己人吗?”
站在窗户前的人松开手,这人身材不高,从头到脚被黑色长袍裹得和阿拉伯女性一样,还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不光是他,屋内拢共坐了十来个人,每个人着装都差不多,裹得只剩下眼睛在外。
“是从黑市出来,但不敢认。”
窗口男子摇了摇脑袋,“身上没有任何家族的徽记,也不曾见过。”
“啧。”
坐在最靠门,神态和姿势最为放松,一双年轻的眼睛透着无
聊和嘲讽,“哪个傻子现在还戴有家徽,早被卫戍军抓去,还轮得到你看见?”
“咳咳。”
他身侧也坐着一位壮汉,他咳嗽两声,低声道,“犹子无礼。不过他说得也对,判断对方身份,不能靠家徽。”
“那能怎么办。”
最初提问,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有些焦躁地说道,“这段时间的暴君简直疯了,他已查到是我们想弄兵器。现在所有进出咸阳的人,必须汇报祖孙三代的族谱,直系三代皆在咸阳城内,方可出去一人。
像我们这种出身六国贵族的身份,压根出不去,也进不来。暴君如今正一家一家搜库房,随时有可能搜索到我们家,那些兵器怎么办!”
“你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个屁。”
白色面具的人宛如惊弓之鸟,一点话就能让他爆炸,“你们张家和项家又没有储存兵器,自然不慌。可我那里都是满满当当。我话放在这,三日,如果三日内你们还找不到兵器转移的渠道,我就全部送给暴君。”
“你疯了!”
好几个人发出惊呼声,甚至有人怒吼,“你别忘了,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攒下,为日后的反秦复国的将士们准备的!你都送给暴君,你让士卒们以后与大秦的铁骑肉搏吗!你不想复国了?”
“那你告诉我如何是好!如果被抓住,我复什么国,我一家现在就死定了!”
白色面具的人蹲了下来,痛苦地抠头发,“我就说
,让你们不要那么激进。天下兵器汇聚咸阳,本来对我们有好处。我都已经与楚系的官员打好关系,提前买下许多兵器。
眼见大事将成。
你们这些新来的,非要去搞什么“民心民变”
,让墨家和儒家子弟怂恿黔首。结果呢,秦朝搞出了新农具,黔首们非但不反秦,反而心系秦国。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兵器也留不住了。
说真的,张良,项伯你们是大秦来的细作吧!……啊!”
他话还没说完,差点被一个飞来的酒盏砸中。
白色面罩怒而抬头,便见之前懒洋洋坐在门口的年轻男子站起来。
明明年龄最小,却拥有最健硕的身体以及最具威慑力的气场,他右手握住一个酒盏,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骂张良也罢。再敢将我们项家扯进来。”
说话间,项羽右手猛地用力,酒盏忽然发出嘎吱声,杯口被捏紧,“人如此物。”
酒肆瞬间一片静寂。
被死亡威胁的男子双目赤红,似乎要怒斥什么,但当他看见项羽迈开腿时,顿时吓得后退好几步,直到看见项羽是往窗帘走去时,他才僵在原地,半点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