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蔚琬又伸手捂嘴,作惊讶状:“哦,你不能调配他们,哈哈哈。”
”
我拿你当朋友才跟你说这些,你竟然以此嘲讽我,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死了对我没有半点好处。但你活着,叫我长长久久的取笑,就很有好处。”
“我霍劭钦,不能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哦,那你快走吧,明天别来了啊。”
“不要,我明天还要来。”
“你这是何苦,因为有病,所以格外喜欢往医馆跑吗?”
“你别管!我就喜欢来,你凭什么不让我来。”
不过霍劭钦要是真不来了,姜蔚琬肯定会觉得无趣,除了霍劭钦,没人能让他说这么多话了。
“行,那你来吧。诶?刚刚谁说的,我霍劭钦不能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啊!太气人了。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上演,再说下去没完没了,说又说不过他。霍劭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拉着姜蔚琬的胳膊气冲冲的往医馆外面的护城河走。
霍劭钦站在河边,踩上一级台阶,面对姜蔚琬道:“你说,你以后都不惹我生气了。”
姜蔚琬两手抱臂,欠欠的:“我不说。”
“你说。”
“不说。”
“那我就从这跳下去,先说好,我可不通水性啊。”
姜蔚琬语气毫无波澜:“嗯,你跳吧。”
这个河要是不跳,姜蔚琬以后又不知道要如何取笑他,霍劭钦都能想到,姜蔚琬以后如何阴阳怪气的学他,要装作不经意间想到,在符合语境的情况下,突然来一句:“哎呀,那我就从这跳下去吧。”
重逢以后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霍劭钦已经给姜蔚琬创造了很多素材,姜蔚琬看到什么都能联想到一个梗,然后拿出来嘲讽他一下。霍劭钦低头看着流动的护城河。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让姜蔚琬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故而把心一横,跳了下去。
姜蔚琬看着迸溅的巨大水花,腹诽道:“不是,他真跳啊?在绝交和斗殴之间,选择了惩罚自己?”
姜蔚琬在岸上观望了几秒,想着应该不会有人这么蠢吧,继而看着霍劭钦在水里一直扑腾,还呛了几口水,确定了他是真不通水性,也是真蠢。姜蔚琬摇摇头,轻叹口气,纵身一跃,也跳了下去。
水花比霍劭钦的小多了,必须打十分!
霍劭钦连人带衣服浸湿了沉的要命,姜蔚琬好不容易才给霍劭钦捞上来,霍劭钦已经呛了一肚子水陷入昏迷了。姜蔚琬拍他脸不醒,朝他肚子锤了几拳,霍劭钦才将水吐出来,其中还有点水草。
两人跟落汤鸡似的晾在岸边的草地上,霍劭钦刚醒过来,姜蔚琬就对他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是不是蠢啊?不会水你跳下来干嘛,要是真淹死了呢,人死了就什么都完了,全完了!”
霍劭钦这边还在咳嗽,惊魂未定,无辜地眨了眨眼道:“我想你肯定会捞我的,而且你不是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