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王信安冷笑着,“留下手机的人是我,故意让人放你进来的也是我,不然你真当酒店里的安保和监控是空气?从头至尾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里,想将我一军?抱歉,你还没那个资格。”
“你……你混蛋!”
何思气得涨红了脸,鬓前青筋隐现。
“你最好搞清楚状况,现在的你受制于人,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乖乖听话,这样也能好受一点。”
王信安盯着何思,手劲大得几乎要将他的下颌捏碎,“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激怒我,不然后果自负。”
然而警告对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何思完全无效,王信安欲要低头再次亲吻何思,何思直接冲着他啐了一口。
“你这小鬼……”
王信安迷失了视线,他起身抽出胸前衣服口袋里的手帕,一点点擦拭着,同时用恶狠狠地盯着何思,“看来我真该给你点颜色看看,教教你该怎么听话。”
“哼,你这个个流氓变态还好意思说别人,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多恶心!”
何思怒极反笑,虽然他的双手被领带牢牢绑缚在床头无法起身,可他忽然有一种大获全胜的得意感。
天时地利人和,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总归是占理的。
然而他忘记了,科学与真理在面对疯子时是完全无效的,他们不按套路出牌,更不会给人喘息的机会,与他们讲道理完全是对牛弹琴。
“我恶心?那你呢,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王信安立在床前,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不过都是喜欢男人的同性恋罢了。”
“你……胡说什么?”
封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骤然间被人无情地曝光在世上,何思因心虚而发起抖来。
“你喜欢杜慈竹对不对?”
王信安嘴唇微翘,凌厉的眼睛似乎透过何思直看到他心底。
“你想和他在一起,想亲他的嘴唇,想和他上床对不对?!”
“我没有!我没有!!”
何思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承认吧小思,不然这是什么呢?你喜欢他,你爱他,你想要他。”
王信安从衣柜里提起礼品袋,居高临下地看着何思。
何思原本混沌的眼神在见到礼品袋的时候骤然清明,他大喊着:“你要干什么?把东西放下!”
“放下?好啊。”
王信安将礼物拿出来,十分随意地颠来倒去看着何思花了将近两个月时间才做好的林中书屋,意味深长地说:“多好的礼物啊,只可惜他收不到了……”
猛然,如同刚才的手机一样,王信安将小屋扔到一边,小屋磕在桌子上发出了碎裂的卡啦声。
同时碎裂的还有何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