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连忙爬起来,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看笑话:“明明是你先拉我的,你得赔我葡萄汁。”
“可是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
杜慈竹使出仰卧起坐的力气终于挣扎着从那张恐怖的椅子上坐了起来,“你看嘛,都湿成这样了。”
他懊丧地解下衬衣扣子,将被葡萄汁染红的衬衫脱下来拿在了手里:“两天湿了两件衣服,唉。”
杜慈竹赤着上身,下半身却穿着完好的浅蓝色牛仔裤,系着墨蓝色腰带,衬得他身上的肌肉更加匀称富有力量感。
“你自找的。”
何思看着幸灾乐祸,却还是丢了一件浅蓝色衬衣给他,“先穿我的吧。”
杜慈竹愣了一下,立即又喜笑颜开了:“多谢。”
他将何思的衬衫迭好放在一边,然后拿起毛巾:“那我先去洗个澡,身上黏黏的不太舒服。”
何思挑了挑眉,点点头,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杜慈竹直到他进了浴室。
许是白天太过想入非非,何思便在梦中遭了报应。
他置身于一片粉红色的世界,仿佛又回到了扑在杜慈竹身上的那一刻,然而还未等杜慈竹开口说话,何思思绪纷乱的脑子里就飘过无数当时令他感到震惊羞耻的画面。
看着杜慈竹微微泛着红晕的面庞,溪流似的流淌过胸膛的血红色,以及白衬衣下裸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纤细的腰肢,无师自通的何思俯身便吻了下去。
梦境是混沌的,他已记不得细节,只知道杜慈竹的身体在不断地发抖,似曼妙的钢琴曲般富有节奏,而在音乐的律动中,他们紧紧相依,几乎要融进对方的身体中去。
“杜慈竹……杜慈竹……”
杜慈竹是被何思吓醒的。
本来他睡得好好的,正在梦里喜滋滋地坐在儿时的电视机前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结果就被紧紧贴着他往他身上蹭的何思弄醒了。
何思的手臂搭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嘴里似乎还呢喃着什么,杜慈竹听不清。
他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何思虽然看起来单薄瘦弱,但其实力量远比他看起来要大得多。
不然杜慈竹也不会被他砸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更可怕的是,何思还有继续发展的空间!
杜慈竹不想吵醒何思,但无奈何思越来越过分,几乎将他当成个人形玩偶,一条强劲有力的腿压在他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杜慈竹想往后撤,何思却完全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往后,何思往前,追着他往他身上贴,誓不罢休似的。
杜慈竹被他挤到床沿,几乎要掉下去,再无处藏身。
何思紧贴在他耳畔,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脸上,杜慈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慈竹哥哥……”
在听清这句话时,直抵在他腰间带着暖流席卷过全身,杜慈竹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下一刻身体突然悬空,他“啊”
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
好在地板上铺着柔软的红毯子,他才没摔坏。
何思迷离的眼神骤然清明,他见身边空了一块,连忙坐起身向周围看去。
床头灯被打开,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何思看见杜慈竹躺在地板上,痛得龇牙咧嘴。
“慈竹哥哥!摔没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