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放肆,他下意识接过杜慈竹递来的椰子,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的椰子汁已经喝完了,杜慈竹是看他表演半天喝“皇帝的椰子汁”
,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才把他唤醒的。
一想到这儿,再加上杜慈竹刚刚的话,何思的脸腾地红起来。
本来两人就赤着上身,杜慈竹明显看见红晕从脖颈直冲耳尖。
“你也可爱了吧,这么容易害羞的吗?”
杜慈竹笑着轻轻捏了捏何思的耳垂,“都红到这儿了,好像我们实验课上的小白鼠。”
美好的气氛瞬间被杜慈竹毁得稀碎。
“有你这么打比方的吗?”
何思气得要翻白眼。
杜慈竹看到调戏成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现在你开心一点了吗?”
看着杜慈竹温柔的眼神,何思脑中的某根弦突然啪就断了,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悸动着,宛如春天将要破土而出的种子。
何思低垂着头吸椰子汁,轻轻地点头,他不想让杜慈竹瞧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那是一双炽热如火的眼睛,强烈的感情呼之欲出。
“话说你不下去游几圈吗?”
杜慈竹看着海边嬉戏的人群。
“慈竹哥哥呢?”
何思反问。
他从来没有跟杜慈竹说过自己救他的事,而杜慈竹当时处于昏迷状态,也完全不知道是谁救了他,对于那个好心人,他也只是从自己室友的口中了解到只言片语。
“竹哥你都不知道,当时你晕过去之后,一堆人全围过来了,我和小邵还有大胖都吓坏了,还以为你要弃我们而去了。”
“是啊,当时我腿都软了,那帮工作人员也是,好几个过来却没一个会做cpr的,当时差点气死我。”
“好在有个男孩先反应过来,当机立断给你做了心肺,动作还挺标准的,而且一开始就是他发现你溺水把你从水里捞上来的,那小孩大概上初中吧,真是牛逼,我赌他将来必成大器。”
杜慈竹躺在病床上虚弱无力地笑笑:“哦?那还挺好,我还以为我的初吻被你们几个胡子拉碴的糙汉子夺走了呢。”
“竹哥你这说的啥话,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几个当时都快被你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没事,大不了一人升天全寝受益,哥送你们上岸。”
“哎呀呀,这福气哥们几个可消受不起,以后您就是我们的老父亲,您说啥是啥,就求您赶紧好起来,不然我们得天天挨导员批斗。”
“不过你们知道那个男孩的名字吗?或者是哪个学校的?”
杜慈竹问,“我想当面谢谢他。”
几个室友面面相觑,俱是一脸茫然。
“竹哥,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没来得及问,救护车来了之后那个男孩就走了,我们几个当时着急陪你去医院,也就没再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