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和南依说的差不多。
但说到底,他们也不是一路人,他本就不该缠在她身边,耽误她、影响她。
静了片刻,张秋道,“那你也不该和他走太近。你心思太单纯,有些事你不懂。我作为过来人,那种坏小子心里怎么想,我再清楚不过。”
南依完全无视她那些子虚乌有的偏见,固执地说道,“他没有作弊,您需要跟他道歉。”
张秋一顿。
又来了是不是?
她蹙着眉,静静看着南依。
南依站得笔直,唇线紧抿,目光倔强。
上次徐曜打架,她非要替他作证,也是这幅表情。
这丫头哪都好,就是太轴。
认定的事,怎么都不肯松口。
张秋试探地说,“既然你们是朋友,这件事就与你无关,你回去上课吧。”
南依摇头,“他需要一个道歉。”
果然。
张秋顿时被气笑了。
她明明是为了她好,她怎么好让班主任跟一个不良生道歉?
张秋把水杯放下,眼都没抬,“不可能,别说了。”
“好的。”
南依也从未想要强求过什么,对着老师鞠了一躬,“那张老师,明天起我就不来这里补课了。”
张秋抬头,“什么意思?”
南依没带任何情绪,心平气和道,“集训还没开始,我想继续给徐曜补课。”
“他很努力,也很聪明。一次两次不被认可没关系的,我会一直为他补到,所有人都认可他为止。”
她的话像潺潺流水,轻柔,能巧妙地克制住张秋的强硬。
不卑不亢,始终礼貌而克制。
张秋却一秒听懂她的意思,“你在拿竞赛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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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依你是不是疯了?”
“怎么能拿竞赛的事开玩笑,你疯了啊!”
“我从小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啊?”
正如南依所猜想的那样。
下午的谈话并不愉快,班主任果然打电话给林尔雅说明情况。
男孩子,差生,走得近。
光是这三点,就足够林尔雅生气的了,更别说张秋还添油加醋地说南依要退赛。
从她回到家的那一刻起,林尔雅气得原地兜圈。
想打打不得,便只能翻来覆去地训斥。
加上下午那场,这已经是南依听的第二场训。
心里压抑,情绪也很低迷。
但南依还是垂着头听训。
除了对不起,还是对不起,其他的,未置一词。
直到林尔雅说,“你跟谁玩不好,非跟那种小混混玩?抽烟逃课打架,不学无术,他只会害了你!”
南依忽然开口,“妈妈!”
这种话她听了太多,她不想再让别人对徐曜这样评价,他也不该平白无故承受这样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