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直言道,“不爱喝甜的。”
南依沉吟,“那……”
“这样,”
徐曜垂眼与她对视,“以后每次见面,我就带一瓶给你。”
见面吗?
南依刚刚粗略地看了一眼,约莫有七八瓶。
也就是说,这个假期,他们还能见很多次面。
想到这里,南依弯起唇角,眼睛亮亮的,“好啊。”
……
两人认真道别,南依双手抱着苹果汁,蹦蹦跳跳回了家。
当钥匙只拧了一道锁时,南依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入门便看到林尔雅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捏紧果汁,轻声叫了句,“妈妈。”
林尔雅疲倦地搓了搓眼睛,“嗯。”
说着,睁开眼看了过来,平静丢出一个问题,“去哪了?”
视线锐利,带着某种审视。
南依不敢直视,低着头,拉了把椅子坐下,“和,同学出去……吃饭了。”
林尔雅又问,“为什么不跟我报备?”
南依嗫嚅道,“忘、忘记了。”
“忘记了?”
平静提问过后,林尔雅声音略有拔高,“这种事都能忘,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南依立刻认错,“对不起,妈妈。”
林尔雅觉得反常。
从小到大,南依出去玩之前,一定会跟她请示,这已经是养成习惯的事了,今天却说,忘了?
林尔雅起身,几步走来,站定在她面前,低头看她。
南依穿着新衣服,手里攥着一瓶饮料,小挎包上拴着新的玩偶,最重要的是,头顶上还戴着蝴蝶结。
她从没见女儿戴过,今天还是头一次。
林尔雅得出结论,“跟男生出去的。”
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南依后背绷直,手心冒出细密的汗。
面对居高临下的审视,她险些要缴械。
但她知道男生这两个字,对林尔雅来说太敏感。
关键时刻,她咬紧牙关,“不是。”
林尔雅问,“那是跟谁?”
南依艰难吐字,“范妙珍。”
“好,”
林尔雅朝她伸手,“既然和她约定,那一定有发了短信或打了电话的记录,拿来我看看。”
闻言,南依愕然地仰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那只手就举在半空,像随时随地要将她剖开来看。
没有隐私,也没有尊重。
难过和羞愤一跃而起,忽然便盖住了她的心虚和害怕。
林尔雅,“怎么?不敢了?”
南依与她对视良久,才收回视线,“不是不敢。”
她又问,“那是什么?”
南依破天荒地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