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在心里反反复复,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究竟犯的什么毛病。
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徐曜轻咳了声,“开玩笑的。”
“我跟郭润雨他们经常这么说。”
他苦思冥想,费力地找补道,“就是同学朋友之间的,那种想。”
南依闻言,眨了眨眼。
隔了会,轻轻地“啊”
了一声。
和郭润雨开的那种玩笑一样?是朋友、同学之间的那种想?
她开始在脑中设想,假如刚刚分别前,郭润雨对她说,“小兔,我会想你的。”
她会是什么心情?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心情,至少反应不会这么大。
仔细想想,这就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朋友道别,简简单单的玩笑话。可能是她一时慢半拍,过度敏感了。
紧绷的情绪逐渐放松。
南依点点头,“好,我理解了。”
既然他跟她开了这个玩笑,就总是要有回馈的。
南依想起,郭润雨跟徐曜说会想他的时候,徐曜说,滚,恶心。
这种回馈……反正她是不会这样说的。
于是斟酌再三,她试探地开口,“那我……也想你?”
表情天真,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夜里深重的寒气进了嗓,徐曜呛了一下。
剧烈地咳嗽之后,他脸上有点红。
视线瞥向别处,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平静,“回去吧,冷。”
对于他忽然结束话题,南依只当他是被冷风呛到了。
她应道,“好,那再见。”
徐曜说,“再见。”
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他心里想,徐曜,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
期末结束后就是寒假。
没有学生会不喜欢寒暑假,徐曜亦然。
去上学本就是为了应付徐正业,只有放假才能让他拥有一丁点的快乐。
他可以不用日复一日坐在无聊的课堂上,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也可以肆无忌惮地赛车、打游戏。
像是出于某种报复心理,他熬了三个通宵。
第四天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他仰躺在床上,看向天花板。
蓦地,心里涌上来一阵空虚。
恰好朋友的电话打了过来,邀请他下午赛车后去唱ktv,还特地强调了句,“程老板今天过生日,请了好几个漂亮妹子一起。”
徐曜翻了个身,声色淡淡,“不去。”
对方惊讶地问,“不来?程煜年的生日欸!”
“昂。”
徐曜把手机移走,开了免提,拿起平板刷起了软件商店,准备看看新出的游戏。
朋友问,“咋了呢,身体不舒服?”
“没意思。”
徐曜答,“而且,我不给人过生日。”
见他兴致寡淡,对方也没强求,只得悻悻地挂断了电话。
徐曜刷了半天也没找到想玩的,把平板索性也丢到一边。
没意思,统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