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辛对fork没有偏见,但是他很不喜欢陶欢的眼睛,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仿佛一滩毫无波澜的死水。
唐辛冥思苦想,最后只能无奈地说:“我跟他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对他的经历也不太了解,所以只能说我的主观看法,可能帮不到你们。”
庄怀智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好像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不是为了案子才问你这些的,说你自己的真实想法就可以,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
说着他玩笑一般指了指门口:“不然现在外面那位应该也在这里坐着了。”
唐辛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说起来,也是他放心不下,怕你因为那件事留下心理阴影,非得让我给你做一次心理辅导,”
庄怀智朝他眨眨眼:“他没告诉你吧?”
唐辛闻言眼睛一下子弯成了月牙:“谢谢庄哥。”
“小事儿,”
庄怀智喝了口水,接着说:“那你呢?有改变对fork的看法吗?”
“嗯……”
唐辛想了想有些郁闷地说:“多少会有一点吧。”
庄怀智手指摩挲着水杯正要开口,唐辛闷闷不乐地说:“本来想着他就算不喜欢我这个人好歹也能喜欢我的味道,现在看来,是我异想天开了。”
庄怀智:“……”
哦,那还真是挺可怜的。
庄怀智忍不住问:“你对fork就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完全不害怕?”
“怕啊,但是我又分不出来谁是fork,总不能无差别防备着所有人吧?”
唐辛耸耸肩:“那样太累了,我只能靠自己的感觉分辨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无聊的转着手中的笔,语气轻松:“监狱里的罪犯可不全是fork,就算真的识人不清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认了。”
“你倒是想得开,”
庄怀智笑着摇头,然后把手里的记录本放到了一边,话锋一转:“那你知道程律是怎么想的吗?”
“多少知道一点。”
唐辛转笔的动作一顿,然后坐直身体来了精神:“这是可以说的吗?”
庄怀智向他比了个“嘘”
的手势:“我向你保证,今天的谈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后面的问题我想以程律朋友的私人身份提问,可以吗?”
唐辛疯狂点头:“可以可以,正好我也有问题想问。”
“那我们一人一个问题,我先来。”
庄怀智兴奋地搓搓手:“你昨天是不是住在程律家?”
唐辛点头。
“我就说!”
庄怀智一拍大腿,然后拿出几张报告单:“他的身体数据显示昨天有几次明显的情绪起伏,我问他他还不承认!”
唐辛看着那堆激素分泌的检测报告很震惊,虽然一知半解,但也足够触目惊心。
半响,他低声问道:“他平时连这些数据都是公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