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之扯了扯嘴角:“而且我知道肯定还是要去市局接受审问的,所以把我弄过来是不是费了挺大功夫的?其实你们没必要……”
“所以是我们自作多情了是吗?”
庄怀智气的横眉立目,他瞪着温煦之恨不得越过桌子将人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温煦之现在是真的笑了,他看着庄怀智笑得有些没心没肺:“庄医生,你这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是怎么做的心理咨询师啊?我真的不需要换一个咨询师吗?”
庄怀智被噎了一下,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和温煦之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和咨询师,他依旧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最后只能梗着脖子吭哧吭哧回了一句:“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事。”
温煦之举起受伤的手,配合地说道:“真的是他先动的手,他趁我不注意想偷袭,我没躲过去被他划了一刀,因为他有凶器所以我反抗的有些过激,一个没留意让他不小心划伤了自己,我认错,对不起,我可以全部承担他后续的治疗费用。”
庄怀智平复了一下怒火说道:“现场那把刀是李安带过去的?”
温煦之:“是啊,我处理伤口的时候留过证,还有那位fork,你们可以对比一下是不是同一把刀划的,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帮你们现场重现。”
他微笑着将没有受伤的右手手指弯曲做出一个虚握的动作,在半空中缓缓往前推动,然后轻轻向左一拉,生动形象的还原了一下李安是怎么“不小心”
伤到的。
庄怀智被气得七窍生烟,他抖着手指着温煦之点了两下,最后咬牙转头瞪向旁边的透明人:“你来!”
这种小媳妇受了气找娘家人撑腰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程律扶了扶额头,叹气问道:“没有留下指纹?”
温煦之勾了勾唇:“没有。”
“即使没有,如果李安硬说是你要杀他也会很麻烦。”
程律双手环胸语气平静:“还有,要是他真的得手了呢?温煦之,人总会出错,就算这次你的小把戏又侥幸成功了,下一次呢?你打算这么玩到什么时候?”
温煦之摸了摸手上的绑带,晦暗不明的眸底闪过一丝疯狂:“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们的麻烦,我不过是自保而已,这群没有定力的野兽,必须承担自己挑错猎物的后果。”
“是吗,”
程律的表情波澜不惊,淡淡地问:“你也是这么看我的吗?”
温煦之的笑容加深,他歪着脑袋看向程律:“你当然和他们不一样。否则也会和他们一个下场。”
“哦,”
程律语气没有丝毫变化,接着问道:“只有我是不一样的吗?”
温煦之笑容一僵。
程律:“忘了告诉你,那个和我们一起回来的小朋友现在就在审讯室外面。”
温煦之感觉到自己的胸腔猛地震动起来,审讯室里一瞬间安静的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这么多年来只有发现新猎物的时候能让他这么激动,心脏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兴奋而炸开。
“那又怎样?”
温煦之看起来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只是碰巧撞上,只比你们早到了不过两分钟,路边的摄像头应该有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