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擦药包扎的顾玖席气色有了明显的好转,淡淡一笑,“上了药,好些了,谢谢关心。”
牧颜插嘴,“确实是不小心,一个一米八几的人路都不好好看,直接钻那丛林去,还滚了满身的刺扎自己一身,可不就是傻的一批,笨得要死。”
楚岸狐貍眼尾翘,翻了个大白眼,“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小朋友又不是故意弄伤自己的,瞧着走你这话说的,给人整得多难听。”
牧颜眉眼在笑,笑意直达眼底,不见日常调笑的那种,“也许还真是故意的!”
只是故意的人不是小朋友。
他的话意有所指,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是不同意味。
他的眼睛瞥向了角落的代玉。
要不是为了考虑到现在还是在录制节目,估计他会给人来上那么几句脏话,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甚至会给人来上那么一脚。
坐在代玉旁边的林雨熙和风向宇,他们两个都是洞察力比较强的人,加上多年经历,也是能发觉到牧颜的话是有针对性的。
这个针对性无外乎就是身边的代玉。
至于中间缘由是他们所不了解的。
坐圆桌子的代玉,对上牧颜的眼神,脸垮了好一大半,尽管他强硬憋着自己的情绪,身子还微不可及地僵硬,桌子底下的两只手的手指已经死死扣在一块。
心虚的他现在是讲不出来一句话,可是又想到自己看到的顾玖席亲吻牧颜脸的画面,他又挺直自己的腰板看向那两个人。
代玉眼神轻蔑,恢复从前白莲花语气,“有牧哥这么体贴助理的大明星在,顾助理是很好的福气,顾助理是不会伤得太重的。”
本就和节目组商定,回来前先别和代玉对峙起冲突,可是现在看到人不知悔改,还在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牧颜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对这个人好感下降为零,厌恶。
他的手肉眼可见青筋渐渐暴起:要不是现在也处于录制综艺节目,他真的想骂人。
“我想先回去休息,牧哥你先扶我回去吧。”
顾玖席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知道小朋友的意思是想叫他不要生气,他平复心情,“我送人回去休息,就不多说了,你们慢慢聊。”
他扶着顾玖席回到自己的屋子,紧接节目组也叫了代玉过去谈话。
心计被识破
入夜,本该洗漱睡觉的时间,牧颜和顾玖席的屋子多出了两个人。
一个是今天匆匆忙忙赶来的节目组总策划人,另一个无外乎是代玉。
四个人分别坐在了四张高椅子上。
牧颜和顾玖席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人,沉默不语。
眼前的代玉脸上闪着泪花,眼睛红肿,想来是被节目组训斥而哭过,娇弱得很。
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抽泣声,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对着策划人哭得稀碎,“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推顾助理的,明明是顾助理先推我的,我的手掌还有伤的,我一时气不过想吓唬人,结果他自己先往那坡滚了下去。”
张口就来,没有一点的自知之明,只字不提自己拿棍子往人脑袋敲的事情。
他还把手伸出来,掌心朝上,那掌心上有几道被擦伤的小细长红痕。
他的目光看着总策划人,企图人能怜悯他,会有好转。
这一招显然是对总策划人不起色的,商人更加看重的是利益的所有权,谁可以为自我带来价值,那么谁就是真理。
策划人直接对着牧颜,端正姿势正色道:“关于解约这一事,我已经和他说了,不过他又有异议一直哭丧脸说您的助理先把他推倒的,硬要拉我到您的房间说要个说法。
所以你们三个先协商一下,看看要怎么做吧,到时候误会解开你们再来和我谈。
我就先出去了。”
因为说的属于两方的矛盾,他还贴心地把叫人把今天这屋子的摄像头关掉,方便他们处理事情。
出去时,给里边的三个人关上了大门。
房间里本就尴尬的气氛,在总策划人的出去之后,气氛降低到冰点。
听见关门声音,代玉脸上没有一丝地悔改,原先的可怜嘴脸变成了无尽的嫌恶之色,看着两个人不说话。
牧颜看着他百般无赖正在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没有改过自新意味,心里火气又是极速上升,“你来这是装死的?”
代玉眼角上挑,那恶人的视线在牧颜和顾玖席的身上来回看,嬉笑:
“怎么会,我是来和您商量继续留我下来的事情的。前边您也听我说了是顾助理先把我弄倒在地的,怎么说我也是一不小心把人推倒的,正当防卫。”
牧颜算是今天才认识到人的嘴脸那么恶心,据他所知,是他先恼羞成怒想打人不成,自己摔倒的,还特么好意思说什么正当防卫,这人可是真会给自己找托。
牧颜撇过头不去看他,“瞎扯淡是没有用的,你还是卷铺盖走人比较适合,总策划那边都已经叫你滚了,那就该麻溜滚蛋,别装什么可怜。”
代玉身子一激,呆滞了几秒。
是的,听到总策划人要把他的名字去除掉,他整个人都是要瘫倒在地上。
那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名额不说,他要是被退掉那经纪人和公司这边肯定是不会再多给他一点好资源,甚至封杀没有。
所以他想到了这么一个方法,想到了他们两个不正当关系。
这个发现,能让他继续待在综艺录制结束,能让他这个不具备任何有利的坏人明目张胆的放肆。
调整自己的情绪,不卑不亢姿态,他站起身缓慢靠近牧颜和顾玖席,手指指着两个人,带着他自以为是的上帝口吻,“牧哥,你对你的助理确实是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