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淳好聽,這麼細心的解答著一個東西的時候,讓人忍不住忽視事物本身,而淹沒在他營造的智慧海洋中。
「噢!我記得有人說最喜歡的是浩瀚的宇宙?怎麼學醫去了?」藥吃下去,余寺言覺得緩了來了些。
6胥白亮如寒星的眼中划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凌厲,緊盯著他,猶如一汪秋水突然凝結成冰。
他堪比川劇變臉的度迅變回了撲克臉,木然瞪著余寺言,「是因為我懂得及時止損。」
「及時止損?」余寺言重重重複這幾個字,壓抑多年的火山到了爆發的臨界點,大聲吼:「你損了什麼?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你損什麼了?啊?」
當然,這個「大聲吼」只是他自我感覺,虛弱的病貓怎麼能吼出老虎的氣勢呢?
撕裂般的疼痛再一次襲來,似有千萬隻蟲蟻撕咬著自己的腹部,隨後傳來陣陣噁心,余寺言手壓在腹部,胸口劇烈起伏,本想再吼他喵的幾句,可痛得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痛……
「你在生氣?」6胥白冷笑道。
余寺言邊忍著痛邊在心裡咒罵,「老子難道不該生氣嗎?乘人之危的小人,有本事等老子好了,打不死你!!!」
「就你這體質,不太適合生氣,」6胥白居高臨下的看著余寺言說:「適合在保溫箱呆著。」
余寺言使出吃奶的力氣,他決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人看扁,回擊道:「6胥白,我發現你這人的嘴挺能啊,人設崩了知道不?」
6胥白停頓了一下,大概是回憶加反省發現自己今晚的話確實有點額,他唇線緊抿,想了想還是又開了口:「以後麻辣這種味道最好不要碰!」
「誰碰了?我全程吃著水煮雞胸肉看著林錦之吃來著。」余寺言全身都死了只剩嘴硬。
6胥白靠近他耳旁,緩慢開口:「剛才我聞到你嘴裡的麻辣味兒了。」
「……」
不要碧蓮
反正肚子痛著,余寺言準備裝死來對抗,倏地橫伸出一雙手,一隻拽握住在他的雙手,一隻按在他的腹部。6胥白的手很大,手指很長,幾乎一隻手便可將余寺言的腰腹握住。
6醫生眉頭微皺,過了這麼多年這人難道只長個兒不長腰的嗎?
他幾不可聞的輕嘆了口氣,按壓住余寺言腹部的手順時針有節奏的推撫著。
突如其來頓痛疊加上劇痛,這種炸裂般酸爽讓余寺言忍住悶哼了一聲,「嗯……」
「!」余寺言有些懊惱自己沒忍住。
不知不覺間,被6胥白握著的手和腹部都漸漸感受到了暖意,也感受到安全感和困意,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只知道自己是被一句刻在骨子裡的鸚鵡音給吵醒了。
「6胥白你個大傻|逼!」
他轉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真享受著無夢的一晚好睡眠,第一次覺得這鳥怎麼這麼討嫌。
一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