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氏这话,她立刻问,“夫君手上的账簿自然是是不完整的,还请大伯母把公中账簿交出来吧。对了,除了夫君的私产,还有你们的私产,祖产、祭田,以及大将军府名下的所有田庄铺子,包括这栋宅子哟!准不准的,账面一核不就清楚了?”
裴老夫人被气得浑身抖,手指着裴修泽,“你……你……”
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话来。
穆歆然更来劲了,开始打量起这宅子来,“啧啧,这大将军府有两个四进,占地应该不止三百亩吧?依着这处的地价,想来至少也要卖个两万两。我们占三成,那也有六千两!”
“逆子!”
裴老夫人大怒,“你们还想卖宅子?”
穆歆然:“不卖也成,说了,六千两,折现就行。”
“口渴了吧?就不要一一读了。”
裴修泽示意她打开账簿,“翻到最后一页,念。”
穆歆然听话地翻到了最后,“……十年,共二十六万七千两银子,扣除每年花销,结余至少十二万两,加上祖宅祭田各处铺子田庄宅子,折现共计八万两白银,合计二十万两,三成即六万两。”
她的眼睛亮晶晶。
又是六万两!
嘿嘿,六六大顺!
裴修齐和裴修治面上变成了震惊。
杨氏更是哭得大声了,“天啊,你们夫妻这一唱一和是要逼死我们大房啊?我们大房哪里来的六万两?!”
裴修泽仿佛料到了这般情形,拍了拍手掌。
南岳开门,涌进来一群人。
有些裴老夫人认得,有些人杨氏认得。
二人脸色都有些白,“你……你把这些掌柜的喊来做什么?!”
裴修泽说道,“眼下临近年关,我让他们把铺子里一年的收成连夜都算好了。我们只拿走其中的六万两,明年起,这些掌柜的可就不必再来大将军府了。”
杨氏还抱了一丝希望,“结余多少?”
裴修泽看向为的一个掌柜,“余叔,你来说。”
“回主子的话,扣除那六万两,总共结余一万八千两,但有些长期合作的伙伴的货款还没有结,若是都要结清了,那就不够六万两的。欠款都记在大将军府的帐上了。”
杨氏脸色白,“不,你们不能这么做!”
赚的钱拿走了,欠的债要她来还?
裴修泽冷冷地看着她,“公中的银子还公中的债天经地义,你既不肯拿出公中账簿来,又不肯卖宅子,眼下这已是最好的处置方式。”
穆歆然又道,“夫君,他们还欠我们六千两月例银子和母亲的汤药钱呢!”
裴修泽更干脆,“再拿走六千两!”
余叔迅打开盒子把银票往外抽。
杨氏拉着两个儿子,“修齐、修治,你们听听,今儿他们二房这是要逼死我们哪!赚的银钱拿走了,欠的货款却要我们来还,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