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省兴长县境内有一座大山叫做方山,坐临江东北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数年前,方山还是座普通大山,不出名,也没有让人在茶余饭后闲谈雅兴,可就在去年十月,一个叫太清寨的匪窝盘踞在了这座大山之上。
太清寨大当家叫做罗峰,手底下聚集了六七百喽啰,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之辈,他们虽不打劫普通百姓,但临近两县的富商地主可就遭了殃,甚至嚣张到让附近乡镇主动纳贡。
兴长和吉安两县士绅官员为之头痛不已,奈何几次联合围剿都功亏一篑。两县保安部队人数不多,战斗力更是约等于无,平时狐假虎威欺负老百姓还行,一说到剿匪不是拉稀就是腿软,就是强逼利诱去了,也被太清寨匪徒依仗地利给打得抱头逃窜,反而平白送去不少装备。
两位县长无奈,只得一纸公文递到卢督军手上,至于能不能派来正规军围剿,那都是后话,在这之前,该缴纳的钱粮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吧!
“哈哈哈。。。。”
三清寨白虎堂内,响起了何伟清爽朗的笑声。
“罗峰你小子干得不错,以往你和孟浩两人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一直较劲,一直不分胜负,看太清寨这情况,现在你怕是要领先他不少啰。”
就在不久前,何太清一行来到了山寨,在罗峰陪同下转了一圈,了解清楚山寨的信息,当下就忍不住夸奖起来。
到了江东地界,何太清已经正式将名字改成了何伟清,毕竟以后要干的事会牵连到家里,何太清这个名字他不能再用了。
罗峰今年二十,个子高大壮实,标准的北方汉子体型,面容英俊,刚毅而有型,额头上一道细长的刀疤,平添几分狂狞。
听到何伟请夸奖,罗峰笑道:“都是以前跟会长您学的,不过孟浩那小子不比我差,手上也展了好几百人。”
“我就知道那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俩倒还是半斤八两。”
何伟清点点头,对自己一直倚重培养的另一个大将之材很是满意。
“派人通知孟浩让他带人秘密赶来方山会合,物资分批转移过来,还有七夜,北玄他们也要通知。”
这些人都是他去年派来江东,当时让他们南下的时候,每人只带了二十来个三清会的骨干兄弟,还有十万大洋,何太清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在江东当土匪展人马,不需要有多精锐,只需要数量,等他过来时必须要有两千的总数。
现在看来,他手下这几员大将,估计已经额完成任务了。
“是。”
罗峰应声退了出去。
“你来江东,就是准备在江东当土匪?”
罗峰走后,陈韵满脸煞气的看着何伟清:“何伟清你现在是一个党员,我们组织的目标和责任是什么?是为了让国家强大,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而不是去欺压百姓,平时你疯,无组织无纪律也就算了,如果你真敢当土匪欺压百姓,我立马跟你离婚回魔都。”
陈韵说完静静的看着何伟清,泪水不停在眼眶里打转。
陈韵心里很痛苦,她对何伟清是有感情的,从未想过要和他分开,别看他们平时打打闹闹,如果谁真出了事,另一人肯定会拼尽一切去救,可这次丈夫要做的事情,彻底突破了她的承受底线,也和她心中的信念背道而驰。
要是丈夫不能恍然悔悟,她即便内心再是不舍也要离开。
一旁的李云龙也欲言又止。
没错李云龙也跟了过来,虽然何伟清画的饼有点大,但何伟清许诺一个月给他十块大洋却是实打实的,年轻还没见过世面的小李,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没错李云龙也跟了过来,虽然何伟清画的饼有点大,但何伟清许诺一个月给他十块大洋却是实打实的,年轻还没见过世面的小李,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窝在山里编一年箩筐能赚十块大洋吗?
哪成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忽悠他上山当土匪?
他娘的,咱小李好歹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俏后生,岂能干土匪这种缺德行当?
老子打他娘的土匪还差不多。
李云龙现在很想下车,可是山上好几百条枪,这车不好下啊!
“不是当土匪。”
何伟清见陈韵这回不像开玩笑,也不敢再犟,再耍牛脾气这媳妇可真要飞了。
连忙解释道:“土匪只是暂时明目,也不打劫百姓,聚集这么多人马只是为了招安,咱们闹革命光靠杆子不行,手里还得有枪杆子,你要不信只管看我以后表现。”
“真的?”
陈韵收起眼泪,将信将疑的看着何伟清。
“最迟一个月,我一定让咱们山寨兄弟成为正规军,到时候你给组织打报告,在咱们军队里成立党委,组织上肯定会表彰你。”
见陈韵软化下来,何伟清连忙保证。
接着又给陈韵分析一番全国形势,料定直皖战争爆的时间。
陈韵虽然没有全信,但丈夫说的有理有据,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事已至此,也只能按照丈夫的想法去做了。
只要丈夫不是真想当土匪欺压百姓,其他的事陈韵都能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