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点点头:“怕,我身娇肉贵的,你给我弄伤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邵承不给陆新反应的时间,提起身边的椅子就朝一群人砸了过去,人群里爆发出惊叫声,陆新连忙拿胳膊去挡,可那直冲着自己而来的椅子正中他的右肩,“咣当”
,手里的球棒落在地上。
邵承慢吞吞地弯腰捡起那棒子,在手里熟练地转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无不胆战心惊。学生就是学生,拿起球棒也不一定敢挥,一个在手中充当威压气势的玩意儿,生得很,没人真的有胆子挥下第一棒,可这个不知来历的人,竟把椅子毫不犹豫地砸向陆新的身体。
这他妈是学生,还是恐怖分子?
邵承的一张椅子吓退了许多人,手持球棍的一群乌合之众退出了寝室房门,陆新栽倒在地上,左肩传来难以承受的剧痛,他抬起头时,撞进一双森寒的眼眸,这个眼神他不陌生,无数交过手的人都有这种狠色,可没有一个人,能让他顿时浑身发麻。
“用信息素压我?”
邵承感知到周身不对劲的磁场,一种叫人浑身不舒服的压力袭上来,以为是不知死活的陆新在搞小动作,却不知被他吓得浑身发抖的人根本没那个勇气去施加信息素压力了,平生最讨厌强制施压的alpha被触碰到了底线,邵承的易爆性格顿时发挥了作用,一棍子就要闷下去,眼看着对方这么狠,来不及接招的陆新本能大叫了声“我草,我错了!”
喊叫好用,棍子没落下来,停留在他的脑门上方。
陆新睁开眼,肺腑里冒着冷汗,身体止不住地发抖,虚张声势的纸老虎瞬间被撕得粉碎。
不是邵承这一刻心肠发软,是被迫停了手。
一只手握住邵承劲瘦、青筋凸起的手腕,带着强烈的威压,叫邵承不悦地抬起了眸。
他清楚地看见面前的五官,并清楚地感知到那强压的来源,就在面前。
“假传圣旨玩的挺熟练,”
邢越夺走邵承手上的球棍,横在手里打量了一遍,对浑身发抖的陆新说:“我只说我晚到一会,你就借了我的名义摇了人?天天给我造黑锅背啊。”
“越哥……”
人群里发出低低的呢喃。
邢越不搭理身后的话,他气场太强,信息素的压力又过重,导致整个寝室的目光都被吸附过去,邢越扶起被邵承摔在一边的椅子,说道:“一群人打一个人还带武器,还被别人反杀,丢不丢人?”
大军头埋得低,一个个如同被训话般,气势薄弱,大气也不敢出,羞愧到骨子里。
邢越坐上椅子,球棍按在地面,掌心摩挲着棍子的顶端道:“你借我的名义摇人就算了,你给我丢人就过了,站起来跟他打。”
这被叫“越哥”
的人也不知道底细,邵承只见陆新跟附了身似的站起了身,他脸上痛苦的表情隐藏不了,挂相的样子加上被迫要跟他继续打的模样,有点滑稽可笑。
“都是编导系的吧,传出去多难听,”
邢越偏开头吩咐,“俊文把门关了。”
沈俊文也听话地跟什么似的,过去就把门给关了,陆新带来的那群人进也不对,退也不对,沈俊文索性把人都给锁在了外面。
邵承不知道这人耍什么花样,屋子里顿时宽敞了起来,只留下他和陆新,以及这个不知底细,行为做派却十分老成的“越哥”
,另配就该待在寝室的周慕和沈俊文。
留下谁,打几个,怎么打邵承都是不怕的,他看向坐在那儿的男人,面相是温和的,长得也够劲,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个善茬。
“你俩一起上?”
邵承开门见山,没时间耽误功夫,也不管对方耍什么花招,这种底气叫人敬佩,也叫身后的沈俊文和周慕为他担忧。
“我讲文明,不打架,况且我跟你又没有恩怨,”
邢越欣赏完了球棍,将球棍递了出去,横在陆新面前,“关上门是想给你们彼此留点面子,一对一公平公正,只不过很明显他打不过你,这棍子就给他使了。”
陆新从邢越手里接过棍子,底气不足地看着邵承。
“至于你……”
邢越饶有兴趣地看向邵承,良久没有开口说话,他从上到下将人打量了一番,盯着那后颈的位置,手中似乎还残留着熟悉的触感,许久后移开目光,和邵承四目相接,“公平公正的情况下,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跟这里的人,都是输赢的见证者。”
“没资格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