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山范围比较大,他们这回用得是对讲机,跟当初保安李哥用的是同款,对讲机里沙沙的偶尔有电流声爬过。
好像是小姑娘一下子扑住了对讲机,杂音乱了一下,好像对讲机砸在了地上。接着,就是委屈哇一声变成更加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
闫默又趁机问了她两句,但才五六岁的小女孩稀里糊涂地问什么都是不知道,不过一会儿就因为哭累睡着了。
那边抱着小女孩,在混乱里帮我翻译了一下,说小女孩的说法很错乱,只讲了两件事:
第一,她和司机走散了,原话是这位远房长辈“发芽”
了。
第二,她说见到了不认识的姐姐,但姐姐睡着了,她和姐姐也失散了。
此处闫默十分冷酷强行把小女孩叫醒,再三确认那个所谓的“姐姐”
有什么特征,直到完全问不出来,才让小女孩好好睡去。
“——很高,超过了司机;短头发,神色很冷淡,声音沙哑,穿着我们的装备。而且身上有很多青色又是红色的液体。”
闫默总结:“有点意思,她说的是高六啊。她见过的“高六”
是受伤了?”
通讯里高六肯定地表达了否定和疑问。
只有我和张添一对视一眼,都有些凝重和意外。
芮芮也在“闪烁”
,而且像是刚见过那个世界里逃离妇人启门图的高六。这又是什么道理,和睡袍三人组一样的巧合吗?
可是那个世界,只有她似乎没有被寄生;这个世界,也只有她没有被害,这实在让人有不详的预感。
“睡得很沉,可能有点应激。”
闫默那边检查了一下,“顾问,你们过来多久?她必须要睡小半天,不然回过神来很可能身体和精神上会跨掉。”
我想了想,一路上还需要去探寻确认的东西也需要个大半天,每一样都十分要命。
芮芮在闫默那里反而让人放心些,就托付给他照看,但也提醒闫二还是注意些安全。
至于搜山的伙计们,既然现在还没出事,最好先停下待命,免得误触什么。山里若是有已经搜查好的线索则可以做一个汇总。
另外,我还需要有人联系上张家那边做个交涉,看那边能不能帮忙查查那个旅游公司的来历和目的。芮芮的身世最好也要详尽。
事情说起来乍一看不多,桩桩件件都是细致活,非常麻烦。
闫默那边四平八稳,听我全部交代完,只是习以为常应了声好,直接揽下了。
我对闫二的处事和能力没什么不放心的,就和身边人继续商量接下来的路程。
首先,对于这些砂砾化的异常土壤,我们约好还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检测一次进行对比。
可能有某种邪异的许愿机制这一事,我也大概跟小队长和三位伙计说过。
一行人当即没有多话,开始跋涉,决定就按顺序先到民宿看过,再去回廊和众多神龛处,最后和闫默芮芮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