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头顶上那台伴飞的直升飞机,好好干的话,他拼了命也给我从本家申请过来。”
“那几天我给你削果盘我都满脸通红,削两分钟我就想笑出声儿。我过一个钟头就恨不得跑你杂货店里买个小东西,给你看看什么叫腼腆纯良好狗腿。”
小队长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骂了一句脏话。
“后来我才知道,领队这狗东西跟每个小队长都这么说,草。怪不得每次排队全是人。老子赔笑脸扮憨当了一路老妈子,现在兄弟没了,车也没了。”
“我他妈现在是个他妈的未亡人。”
“——所以,你们要个冒牌的张家少爷是做什么?”
我冷不丁突然问道。
意外变故
“——所以,你们要个冒牌的张家少爷是做什么?”
我冷不丁突然问道。
安静,突如其来的安静。
小队长看着我,有些头疼,捏了捏后脖子。
“祖宗,你怎么不吃感情牌啊。能让人好好转移一下话题吗?”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厮明明这么动情忘我地在回忆往昔,好像下一秒连二大爷家萨摩耶的裤衩子是什么颜色都能哭着告诉我,怎么就诈不出来话,也觉得很头疼。
我相信他刚才所有的推心置腹,这些都不是作伪。
但这不妨碍他似乎在某个节点就突然警觉到自己吐露了太多,于是开始转移话题,企图糊弄我,让我“置身事外”
。
家长啊,大多的家长都有这个毛病。一边真心实意流泪说生活艰辛,一边看你羞愧就打着算盘想趁机送你去补习班好好“上进”
,一边还不经意赖掉了原本答应好要买的塑料小人。
既然他已经想起来我是个熊孩子,那接下来更深入的话题指定聊不下去了。
我蹲下来,自食其力,检查血肉模糊的那人。
这显然也是个危险话题,我伸手想看看那人的伤势细节,肩膀上就一沉,被摁住了。
“你看你的,别上手瞎摸。”
小队长无奈说,“你那群忠臣马上就过来了。有些事我不知道交代完了以后会有什么变故,不能拿来冒险。要真想瞒着你我还会提这茬吗?等人来,人手整齐些,成吗祖宗?”
我认真抬脸看他,问他还要多久。
“最多两个钟头,离天亮还能有很久。我们带下来的通讯在这地下一直用不了,小刘一个人出去找他们也需要些时间。”
他把手一动,就上移放在了我的脖子上,显然是威胁我,如果这样还作妖就要把我打晕。
他这番话是含糊其辞只想着蒙混过去,可是,我有点想笑,我明白了哎。
小刘把我带走回到车队根本没花多久时间,另一个方向的蓄水池离营地也迈不了几步。可现在,他俩试过通讯无效,居然还要让小刘搜寻两钟头来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