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徽快步过去,想伸手去抱奶球,应激反映下的奶球六亲不认,头顶传来低低沉沉的声音,哑得放入在沙漠行走多日的旅人,皮肤都被风沙吹得干涸起了裂口。
“有猫包吗?”
云徽垂眼:“在楼上,我去拿。”
男人淡淡“嗯”
了声。
云徽转身原路返回,以最快的速度拿了小号猫笼下来。奶球钻进笼子,像是记仇,在落地那一秒伸出爪子,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留下一道抓痕。
许清屿蹙了下眉,把笼门关好,上锁。
云徽站起来,目光到底是落在他手上,然后是那张看起来苍白的脸,“你没走?”
许清屿动了动唇,吐音有些艰难,“走了,才来。”
“有事吗?”
她声音淡淡的,好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没事。”
他说。
“既然没事,那我走了。”
说完她拎着笼子离开,里面的奶球喵喵叫着,像是在冲他示威。
云徽回到家里,把奶球关进笼子,奶球许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乖乖趴在笼子里,一双蓝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云徽本想罚它,没一会儿就于心不忍,蹲身在笼子前问它:
“以后还乱不乱跑了?”
奶球:“喵。”
云徽叹了口气,把它放出来,得了自由的奶球跳上她的怀抱,然后爬上肩膀,像是撒娇的小孩。
云徽拖着它的屁股,把笼子关上。
奶球跟她撒了会儿娇,便又恢复原状去跟自己的球玩,云徽推开落地窗,把早上洗的裙子收进来,视线不经意往外面看了眼,随即顿住。
门口那道身影还在,连位置都没动过,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身影清瘦孤绝,像被人抛弃,无家可归。
他正低头点烟,火光跳跃两下然后熄灭,似有所察觉,他抬头朝这边看来。几乎是同时,云徽收回目光,关上落地窗进屋。
作者有话说:
让我们大声的说出那句话!
40、寄月
即使夜晚,曲京的夏日也透着一股闷热和干燥,许清屿衬衫已经被汗浸透,紧紧贴着皮肤,宽肩窄腰的优势被完全勾勒出。
刘海贴着额头,他随意抓了一把,露出那双长眉。狭长的眼微敛,蓝橙色的火苗在眼底跳跃,薄削的唇咬着烟,左手半拢着火。
烟被点燃,打火机清脆一声合上。
来来往往搬家进出的人好奇的看他,男人略有几分狼狈,但仍挡不住的冷然绰约,西裤下的腿笔直修长,金属按扣的皮带勾勒出劲瘦腰身,衬衫衣摆塞进裤腰,薄薄的衣料隐隐可见紧实的腹肌。
云徽再次下来扔垃圾时,没想到他还在,四目相对,那双静如幽潭的眸有情绪跳动,她停顿两秒,朝他走去。
隔着围栏,她问他,“你准备在这儿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