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辛看看屋子,余晖正在里面做饭,它趴在不渝的爪子上,悄声问它:“你不担心落霜吗?”
不渝摇摇头:“当然担心,所以我没告诉他你的主人是谁。”
在敏感时期,不可控因素还是越少越好吧。
可辛的耳朵立了起来,后知后觉不渝对余晖知晓得太快,它从未介绍过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
不渝无奈一笑:“落霜身上每天都带有他的气味,我又不鼻塞。”
可辛望向余晖的背影,小声叹气,它其实不赞成如今的决定,早点摊开早点解决,落霜不愿意就强行带走呗,但余晖的性格它知道,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让双方同时失去底牌,重新制定计划,能够拖延很多时间,甚至有可能直接腰斩本次大战。
余晖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才执意带走落霜。
即使当时理智近乎崩溃,余晖还是做出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正确的选择。
屋子里,余晖摸出暗格里的干粮,捏在手里,自己啃了一口,然后往营养液里削了一点粉末。
余晖察觉到落霜的呼吸频率有所改变,应该是已经醒了,他捏着针剂,坐在他身边。
刚刚触碰到落霜的胳膊,对方立马起身,一脚将余晖踢开了很远,幸好余晖早有防备,手里的针剂没有受损。
落霜看不见光线,更听不到声音,他费劲地摸到一面墙,运气很好,门在这边!
他刚要按下去,余晖眼疾手快,直接把他扑倒在地,两人再次在狭小的屋子里互殴,落霜感受到风,但身体一次比一次差,略显狼狈。
余晖想按住他,每次一伸手就被落霜察觉,余晖忍无可忍,一脚绊倒他,终于握住他的手腕,狠狠反剪。
落霜咬牙踹他,余晖压住喉间腥甜,抽了战衣上的腰带把他绑住。
两人沉默地搏杀后,落霜挣扎无果,靠坐在床边。
他现在有了猜测:这个敌人并不想杀他……不知是私心居多,还是仅为政治考量?
屋外两只灵兽同时叹气,不渝摇摇头,可辛翻肚皮,人类的事情总是十分麻烦。
余晖费了老大的劲儿,看着地上被缠成蚕蛹的人,如今知道落霜五感受损,这些做法更像是肆无忌惮地“欺负”
他,既是无奈,心中更是隐痛不已。
余晖蹲在他身边,很想抱抱他,但已失去合理的立场和身份。
落霜听不到他说话,也闻不到任何气味,听不到任何声音,所有属于“余晖”
的痕迹都被强制封锁,他现在只是落霜的敌人而已。
“别怕。。。。。。”
余晖的话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他咬紧牙关,狠狠心,一把攥住落霜的腰带,一把将人抱到床上,落霜滚到床脚,哪怕被人绑成蚕蛹,也没有坐以待毙,始终保持防御状态。
余晖拿着险些被摔坏的针剂,悄悄站在他身边,一针扎进他的胳膊。
他的手指深深没入落霜脑后的间,防止他躲闪。
落霜被他推倒在床里,头在墙上撞了一下,他的痛感也变得迟钝,但明显感觉到身边一阵风过,一双温热的手护住了他的头,短暂地接触后,那个人迅抽身离去。
落霜趴在床上,想爬爬不了,想起身起不来,想滚会头晕。。。。。。
省省力气,想想办法。
所有的负面情绪被他强行压下,他努力忘记那个人对他做了什么,终于觉那个人的触感很熟悉……
他平时的生活和人际交往都被军部严格把控,很少和别人接触,也没有机会接触,为什么会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