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落霜身上一直带着没有痊愈的伤,也许是白天他扑到落霜身上,又把他弄疼了?
余晖紧张起来,顶着困意,伸手去摸他的胸口,“是我晚上把你弄伤了嘛?”
面对别人,余晖漠视他们的生死,但对于落霜,他身上多一点伤痕他都不忍心看。
“没有,不是你。”
落霜回握他的手,两人缓慢凑在一起,额头相抵,余晖只当他是失眠,把人揽到怀里拍拍,“拍一拍就睡得着了。”
他哄孩子一样,轻抚他的头。
很少有人摸过落霜的头,他不太习惯,但余晖的善意和体贴实在让人难以抗拒,他忍不住靠近,脸侧贴在他的肩上。
他想吃糖。
但上个星期张琛又检查了他的牙齿,耳提面命:“不要再偷偷吃糖了,不然牙蛀烂掉有你受的。”
一想到牙齿,脸侧竟酸疼起来。
落霜翻了个身,换一边吧。。。。。。
换到另一边受压迫,竟也疼了起来!
饶是落霜身经百战,也扛不住牙疼,他辗转反侧,终于再次弄醒了余晖。
“怎么了?哪里疼吗?”
余晖开了床头灯,见落霜脸上泛红,伸手一摸,有点烧。
“怎么烧了?”
不会真的是他把落霜抱出问题了吧?!
落霜坐起身,捂着左半边脸,有些难为情,“牙疼。。。。。。”
“啊?”
余晖怀疑自己听错了,落霜应该早就过了智齿炎的时期,怎么突然牙疼?
“你之前疼过吗?”
余晖问着,已经给斯科特了短讯,希望他找牙医过来。
“我只能去军区医院就医。”
落霜捂着半边脸,前几天就隐约有点感觉,但今晚突然严重起来,顿时要命。
斯科特明白规矩,很快端着药上来,他生活经验丰富,给落霜粗略检查了一下牙齿。
“牙龈已经炎了,吃点消炎药和止疼药。”
余晖也围在斯科特身边,问道:“是蛀牙?”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