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应俱全,没什么委屈。
余晖坐在书桌边,将自己的书籍整理归纳。
做完一切,他靠在阳台上吹风,这庄园里点了灯,仍然冷清得很,落叶的声音都震耳欲聋。
余晖捏着脖子上的十字钥匙,轻轻摩挲两下,一阵白气溢出,在空中凝结成一只狸花猫。
猫猫:“我都说了他们是骗你的。”
余晖:“嗯,把我未婚夫的信息给我。”
猫猫摩拳擦掌:“攻略他,先婚后爱。”
余晖无奈笑笑:“。。。。。。别乱看小说。”
狸花猫高傲地坐在台面上,吹吹胡子,像是嗤笑一声,吐出卷轴,故意逗他一笑。
余晖没跟它计较,抓了一颗葡萄干叼着看。
他的丈夫叫落霜。
详细身份不明,他们的婚姻来得莫名其妙,但是个好机会。
落家是联邦的元勋家族,是余晖蛰伏多年都没有机会接近的阶层。
可这资料只有一个名字,连照片都没有。
余晖瞥了一眼叼着小鱼干来回踱步的家伙,“可辛……”
“我的少爷,只能查到这些,还是在你俩结婚的前提下才有途径获取。”
“。。。。。。”
余晖果断将它收回到钥匙里。
他倒在床上,冷风往屋子里灌,四肢吹得麻。
冷到极致时,脑子控制不住地闪回这些年的记忆。
他作为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藏在外面八年,母亲死后被领回父家,遭受长达十二年的虐待。
二十岁了,终于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
风吹麻了脸,他想笑,肌肉僵硬,做不到,只能百无聊赖地揉搓挂在胸前的钥匙。
母亲死的那一天,撑着最后一口气,将钥匙塞在他手里,力气大到几乎将他的手攥断。
她的嘴唇张张合合,颤抖良久,只说出一个字:忍。
余晖至今不明白他需要忍耐什么。
虐待?苛责?冷落?嘲笑?
都不重要。
他在冷风中睡去。
次日,斯科特拿了一份合同,还叫了法务过来,坐在桌前时,余晖不解地看向他们,“这是?”
“余先生,听说您提前从学校毕业,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工作室地址,您可以自行处置。”
余晖看着桌面上的白纸黑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