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裕嘴角上扬,勾起一个纵容的笑,似在无声邀请、变相鼓励。
杨淑解了他的腰封,红衣瞬间散开,露出少年经生死锤炼、线条弧度格外漂亮流畅的肌肉和各种创伤疤疽纵横交错的皮肤。她低头,沿着他的脖颈、锁骨、胸膛一路向下,毫无章法地啃咬舔舐那些深浅不一、新旧不一的痕迹……
“在上面,会很累。”
杨淑略微茫然,累了不正好倒头就睡。
裴裕看出她的不解,未加多言,只是狡黠地笑了笑,双手穿过她半解的衣衫,轻柔地扶住她纤细的腰肢,温和地引导她缓慢往下。
不同于他面上的柔情蜜意,他身下的欲望剑拔弩张,让她吃足了苦头。
杨淑羞恼地在他颈侧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带着明晃晃的报复性质。
裴裕倒抽了一口凉气,“嘶……陛下不愧是属狗的。”
杨淑刚松开牙关,闻言犬齿再度使劲,重新咬了上去,裴裕闷哼一声,不甘示弱,也开始发力,一上来便是接近疯狂的节奏。
最后,她实在累极了,将身心全然托付,依偎在裴裕矫健的身躯上,随他起起伏伏、摇摇晃晃。
一种极致的欢愉如绚烂烟火在体内绽开,继而沿着脆弱敏感的神经迅速传导至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末梢。
杨淑绷直了脚背,指甲深深嵌入裴裕的皮肉,良久才从灭顶的快感中回神。她双手撑着裴裕硬朗的肩头,勉力从他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地望了一眼——
裴裕红衣松松垮垮、半掉不掉地挂在腰间,却遮不住一身春色,比不着片缕更具视觉冲击,暧昧的吻痕、抓痕还有咬痕,活色生香,仅此一瞥,便令人口干舌燥、脸红心跳。
终于完完整整地拥有了这么个人,杨淑心满意足,翻身在他边上躺下,“说起来,你隐忍惯了,小时候总是穿黑色的衣服,这样哪怕受伤了,不仔细辨别,敌人看不出,亲人也不知晓,以为只是被水淋湿了,而后怎么喜欢上红衣裳了?今晚你这身红衣,倒平添了几分洞房花烛的感觉。”
裴裕低笑一声:“不是我喜欢。”
“嗯?”
裴裕侧身,凑近她耳边,“是你喜欢艳色,你总爱盯着我的红痣看,我便投你所好,省得你被旁人勾走!”
被他说话间的热气拂过的耳廓瞬间充血发烫,杨淑尚在消化他这番话的内容信息,裴裕便起身,拿了一个抱枕垫在她腰下。
杨淑:“?”
他笑得明艳又无耻:“洞房花烛夜,哪有一次就收的?”
杨淑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方才的“好言”
提醒,“我累了。”
裴裕动作轻缓却不容抗拒地抬高她挺翘的臀,分开她修长的腿,“让微臣继续服侍陛下便好。”
“不要……停……”
裴裕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赖皮地笑道:“不要停,臣遵旨。”
如此违抗君令,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