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块骨头都极其舒服,突然对玉鹤究竟是不是鬼产生了?怀疑。
只是还不等她细想?,玉鹤拽着她,马上就开始了?下一轮征程。
芙蓉帐暖度春宵,这一夜尤其漫长和疲惫,直到天明才将?将?歇下。
薛茗累到了?极点?,眼?睛一闭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让她十分意外的是,这次睁眼?竟然不是她那个小破房间,而是仍然在玉鹤的拔步床上。被子耷拉在床边要掉不掉,另一半盖在薛茗身上,皱得乱七八糟,屋中静谧,偶尔有风的声音从窗子飘过。
薛茗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是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睡得最好的一觉,醒来时只觉得如脱胎换骨,所有不适全数消失殆尽,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崭新的人。
薛茗伸了?个懒腰,心情猛然变得非常好,将?被子裹在身上慢吞吞坐起,忽然看见玉鹤竟然坐在软椅上,正安静地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他已经穿戴整齐,黑白交织的衣袍笼住了?好身材,长冠玉,俊美的面容如往常般平和,双眸是深不见底的黑。他的身边卧着那只白鹤,紧挨着他左臂,像是很乖顺的姿态,圆溜溜的眼?睛也在看薛茗。
薛茗原先以为这只白鹤是玉鹤的员工,但?眼?下看来,似乎是宠物之类的存在。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睡了?很久吗?”
薛茗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一开口现自?己声音完全哑了?,继而又感觉肚子饿得厉害,于是不等他回答,又问:“有吃的不?”
玉鹤抬手?拍了?拍鹤的脑袋,这只小鹤就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玉鹤不说话,房中又安静下来,薛茗感觉有些尴尬,于是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我的衣服呢?”
她的眼?睛在屋内扫视一番,并?没看见自?己那被撕破的衣裳,寻思可能是玉鹤打扫的时候扔掉了?,但?那已经是她最后一套完整的衣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床上滚过一回的原因,玉鹤此?时脾气出奇的好,姿态慵懒地支着脑袋,“在床上。”
薛茗转头去找,果然从床角摸出一套衣裳,崭新的。
她抖开一看,肚兜里衣中衣外衣一应俱全,杏花一样的颜色,袖摆和裙摆还有松鹤纹样,竟然是一套非常漂亮的衣裙。
薛茗背过身,自?己研究了?好一会儿才穿上,尺寸相当贴合。
她简直热泪盈眶,再也不是个担心没衣服穿的野人了?。
下了?床榻穿上鞋子,薛茗才现自?己腰酸得厉害,回想?昨晚的一夜还是觉得后怕,天上人间那死老?头简直坏事做尽,给的药实在牛b,只是吃了?半颗差点?要了?她的老?命。
她洗了?把脸,含着漱口水偷瞄了?玉鹤一眼?,不承想?一下对上他的视线,差点?吓得把水咽了?下去。薛茗稍微掩饰了?下有点?烫的脸,慢吞吞地洗漱。
很快白鹤就叼着食盒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搁在了?桌子上出几声鸣叫,玉鹤摸了?摸它的赤羽,继而将?它变回了?纸片的状态收入袖中。
薛茗已经闻到了?饭香,馋得流口水,马上跑过去在桌边坐下来,一边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一边主动找话题,“这只鹤是你的仆从?”
“灵宠。”
玉鹤淡声答。
“那它有名字吗?”
玉鹤:“绛星。”
“绛星?”
薛茗重复了?一遍,道:“还怪好听。”
那只鹤生得也确实好看,正配这样的名字,就是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薛茗埋头吃了?一会儿,解了?汹涌的饿意,随后犹豫许久,壮着胆子向玉鹤提出极为关心的问题,“你昨晚说不会怀,是真的吗?没骗我吧?”
虽然玉鹤的确给她渡了?阳气,但?昨夜在床榻上时他态度相当不正经,时而很恶劣,让薛茗心里仍是担忧。她摸了?摸肚子,尤其是还不止一回两回,多问一嘴总是好的。
玉鹤的目光落在她腹部,轻飘飘地问:“你想?要?”
薛茗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你究竟是人是鬼,如何?还能给我渡阳气?”
玉鹤反问,“不吃了??话那么多。”
薛茗继续往嘴里扒饭,心中嘟囔着问两句都不行。
她填饱了?肚子,也不再在玉鹤屋中停留。
玉鹤寡言,薛茗又被一种身体亲密达到,关系亲密仍旧欠佳的尴尬笼罩,只得佯装潇洒地摆手?道了?句拜拜,转头离开了?荷塘小屋。
出门时才觉已经是傍晚,西方天际染上了?大片火烧云,整个天地都被照映成玫瑰一样的颜色,盛开的荷花随风摇曳,极其壮观瑰丽。
薛茗深吸一口气,满面春风,走路的姿势都充满生机,心说原来这就是阳气充沛的感觉。如今才知她穿越进来之后,没有一天阳气是充足的,身体的状态在这一天达到了?巅峰。
走回去时天已经黑了?,宁采臣和两个小厮似乎已经休息,薛茗独自?推门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