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与他们对峙着,嘴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带着威胁和警告的意味。
那头灰狼走出队列,背上的毛竖立起来,朝狼孩发出咆哮。
狼孩放下刘文治,匍匐在地上做出攻击的架势,尖利的指甲在草地上划出深痕,周围的狼群向后退散给狼孩和灰狼留出了足够的地方。
狼孩突然高高的腾跃而起,灰狼紧随而后,两方在半空中扑咬到一起,利齿撕咬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灰狼的利爪在狼孩背部划出道道血痕,它张开大嘴刚要咬上狼孩的脖子,被狼孩一把掀翻在地,尖利的指甲从灰狼腹部横扫而过,令灰狼发出凄惨的哀嚎,两方在草地上几番撕咬再度分开,气喘呼呼的紧盯着对方。
十秒过后,灰狼突然向后退出几步,嚎了几声,周围的几条灰狼迅速向首领靠拢,那条高大的灰狼最后看了狼孩一眼,有些不甘心的带领着它的群族快速地消失在了山林里。
刘文治还没从刚才的战斗里回过神,被狼孩背了起来,快速的往家的方向跑去。刘文治那颗快跳出嗓子眼的心渐渐回到了胸腔里,背上的汗被风吹凉冷得他止不住的颤栗,身下的衣服上来一股湿乎乎的热气,他摸了一把狼孩的后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刘文治颤抖的大喊道:“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
狼孩并没有听从刘文治的话,加快了速度一刻不停的往回跑,回到果园木棚里,刘文治还没等狼孩把他放下便急切的跳了下来,狼孩背着月光站在他面前,因为刚才快速的奔跑呼哧呼哧的急喘。刘文治绕到后面看了一眼,顿时心疼的不行。
狼孩黝黑的背部三条很深的划痕从肩膀斜拖到肋下,皮肉翻卷,因为刚才背着刘文志一路奔跑,血糊了一背。
刘文治看着都疼,轻轻拍了他一巴掌,“你傻缺啊,都这样了不疼啊。”
狼孩嗬嗬的喘着粗气,刘文治摸着他后背的手让他敏感的哆嗦了一下,他疼,可刘文治担心的目光和心疼的责怪让他觉得这些都没什么,心里面像烘着一把小火暖洋洋的,又有点痒,狼孩舔舔嘴唇,好饿。
现在这种情况不能把狼孩扔在木棚里不管不顾,刘文治毫不犹豫的把狼孩领回了家。
狼孩跟着刘文治从仓房小门进了屋,刘文治转身对他嘘了一声,轻手轻脚从暖壶里倒了点热水,用毛巾沾湿了把狼孩后背血迹抹干净,从药箱里找到酒精消过毒后,敷上了云南白药仔仔细细的包扎好。整个过程狼孩一声不吭,连抖都没抖,刘文治把他推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又简单地把自己收拾干净,钻进被窝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狼孩僵硬的躺在炕上,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暖和舒服的地方,厚实的棉被盖在身上,传来了和刘文治身上一样好闻的味道。紧挨着他的刘文治已经睡着了,毫无防备的白皙脸庞让狼孩心里忍不住的想要触摸,他慢慢的挪到了他旁边,轻轻蹭了蹭刘文治脸蛋,把人轻轻地搂进怀里满足的闭上眼睛。
刘文治梦见自己被怪兽追赶,却怎么跑也跑不动,他急的挣动了一下,一下子惊醒过来。
狼孩把他搂在怀里,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刘文治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他气极的踢了狼孩一脚,抬头便对上了狼孩在晨光里看起来格外英挺野气的脸,刘文治没好气的道,“你怎么回事,松手啊。”
狼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刘文治,闷哼了一声,身体下意识的往前一顶,刘文治立马不动弹了,嘴里无声的“操”
了一声。
他娘的,野东西居然大清早的在他被窝里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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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什么的就不写了,明再补上来,话说求评求收藏啊~~~~~~给作者点动力吧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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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治父母大清早的就出门了,他和狼孩吃完饭,又去栗树林那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昨晚那群狼的踪迹,就好像是刘文治做的一个梦,按理说丘陵地带是不可能出现比较大型的凶猛野兽,遇到一条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了,何况昨晚上那可是一个狼群啊,少说也有五六条狼,刘文治望着远处看不到边际的高山矮丘,一时也想不明白,也许是受到了什么反常的气候或者人为影响,这也不是说不过去。
狼孩跟在他身后往回走,刘文治在栗树林里捡了不少板栗,全都放到狼孩的衣服里让他兜着,栗树不高,狼孩看刘文治喜欢捡那些像马粪一样的东西,便几个灵活的跳跃,攀上树杈处,一脚使劲的踹下去,下面就像下雨似的哗哗的掉还带着刺壳的板栗,砸的刘文治嗷嗷叫唤,抬头气愤的瞪着树上一脸做了什么好事的狼孩,狼孩皱眉看着树下生气的小脸,想难道是嫌少?抬脚连踹带蹦,给刘文志气的都说不出话来,砸了狼孩一刺壳,转身便走。
刘文治走了一段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往后一看狼孩没影了,刘文治哼了一声,去果园里把狼孩被褥都收拾好带回家,过两天他爸可能就领人来收拾这里,再说天冷了,棚子里没有取暖设备,狼孩也不能再住在这里。
刘文治到家时,父母加上她姑姑刘娟正高兴地和村主任说话,不少村民也过来了,刘文治进屋时和众多长辈纷纷打了招呼,和炎炎坐在里屋的板凳上下五子棋,耳朵听着外面谈话,听这意思他爸已经和村委谈妥了,而且村委为了表示诚意,低价把水塘附近的几亩洼地也包给了刘爸,村委这是找着了冤大头,村子里那么多荒废的果园都没人管了,谁还有那闲钱包山头洼地啊,村民看不出门道,摇摇头七嘴八舌的讲了会话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