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非笑着推了一下眼镜,想了想道:“那是我从热带雨林带回来的好东西,从植物的根茎中提取出来的,喝了之后会让人产生幻觉,并不会产生痛苦,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狼孩紧紧地盯着他,“竟然有药物可以产生如此逼真的痛觉,拿出来我看看。”
姜非叹口气,一脸的可惜,“真不巧,给他用的正好是最后剩下的一丁点,如果你想要可以三个月后再来找我,那时候我手里或许会有。”
狼孩哼了一声,把手伸进兜里,“不要拿这些来搪塞我,你觉得自己的命很硬吗?”
“我有把柄在你手里,搪塞你对我没好处,你看,博士还没有完全康复,以后很可能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你尽管放心好了,这里是我的长期住所,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狼孩皱着眉沉思了一会,最后看了姜非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干脆的转身离去,他背后的姜非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待狼孩上了车,这时良臻突然开口道:“阿非,你是不是没有说实话?”
姜非换上真诚的笑脸,蹲□体看着俯视他的良臻认真道:“算是我送给他救你的谢礼,我保证不会伤及任何人的性命。”
良臻看着开走的车子微蹙着眉,嗯了一声,对姜非笑着道:“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去躺一会。”
刘文治和狼孩回了家,刘爸刘妈回老家了,小饭馆只剩下炎炎自己在家,佳木和佳云,还有梁东升几个人都一起回了小饭馆,佳木和佳云打算明天再走,今天先在小饭馆窝一晚,两组人坐在后院干瞪眼,刘文治尴尬的干笑了几声试图打破沉默,站起来道:“你们想吃点什么?我看看还有什么材料,不够的话让威子再出去买点。”
佳云笑嘻嘻的第一个道:“想吃咖喱鸡块,要辣一点的,嫂子会做吗?嫂子要做的好吃一点!好期待嫂子的手艺啊。”
刘文治被他一口一个嫂子叫的直掉鸡皮疙瘩,捏紧拳头恨不得给他一拳醒醒脑子,可是这么多人在场又不好发作,绷着面皮温和道:“你可以叫我文治哥,想吃咖喱鸡块是吧,好好,你等着哈。”
佳云莫名的抖了抖,怎么感觉周围冷气嗖嗖的,拽了拽在一旁只顾着吃甜杆的佳木,抱着胳膊狠狠地打了个战栗,开口道:“哥哥,我们今天晚上睡一张床好不好,这里好冷啊,我体温低,一个人睡会受不了的。”
佳木很直接的拒绝,剥着甜杆头也不抬道:“不要,如果我没记错你喜欢裸睡吧,小的时候和你睡在一起还被踢下床过,而且,小金小绿不习惯我身边多一个人,实在不行,你可以搂着那两只大鸟睡。”
佳云气急的哼了一声,脸色微红的呼一下转过头,看见梁东升看着这边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少年啊。”
梁东升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噗的一下全吐在了地上,呛咳了几声戏谑道:“还真没见过,在哪呢,你指给我看看。”
佳云瞪着眼把手抬起来,在天空盘旋的两只大鸟立即呼啦一声落在了梨树的最高点,嘴里尖鸣起来,盯着佳云,等待命令时刻准备对准目标俯冲而下,这时梁东升站起来,掏出匕首,在手里掂了掂,嘴角挂起一抹冷笑,看着佳云道:“好久没吃野味了,这么大鸟一顿还吃不完啊,阿均,你说红烧好还是清炖好?”
一旁的魏均正在帮刘文治弄酱兔肉,闻声抬起头笑呵呵道:“肉太老了,腥味重,你如果下得去口,生吃最带感了。”
魏均旁边的头儿对他们俩的争执不感兴趣,咽下口中的茶水对魏均道:“多放点香菜,香醋也来点,等下给我留一份打包带走。”
梁东升跟兄弟俩相当不对头,一碰到一起就想动手较量较量,此时谁也不服谁,针锋对麦芒,刘文治把干蘑菇洗好等下留着做小鸡炖蘑菇,适时地插口道:“小叔,锐哥他们呢,我好久没见到他们了,锐哥上次还说想喝我做的鱼汤,现在人影都见不着了。”
梁东升看了佳云一眼,也没真想跟这小子动手,转着匕首道:“他们俩出去办事了,挺远,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唉我跟韩锐是好兄弟,他的份我接过来了,你做给我喝就成了。”
刘文治答应了一声,动手刷铁锅,这时狼孩拎着今年刚做好的腊肠进了后院,刘文治麻利的动手切好,炒了一个腊肠青椒,腊肠的香味在后院弥漫开来,把几个人饿的眼都绿了,肚子叽里咕噜直叫,刘文治一人面前摆了一个小碗,把一盘腊肠给他们分好,怕他们不够吃转身又去炒了一份。
狼孩不满意的看着几个狼吐虎咽的人,刘文治在水龙头下弄鱼,双手被冷水冰的通红,狼孩皱着眉头把他双手捞出来,也不嫌腥得慌,握在手里没好气道:“都冻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吭一声,你别干了,让那几个吃干饭的喝西北风去吧。”
秋末冬初,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比河里还要冷,不过水质好,小饭馆做饭一般都用这里头的水。
刘文治本来一到冬天身体就冒凉气,手脚一遇雪天很久都缓不过来,狼孩握的紧,眼里头都是疼惜,刘文治看了一眼后面的几个人,瞪了狼孩一眼想把手抽出来,低声道:“你先松手,我把这几个菜做出来就好了,小叔他们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做个饭怎么了,好吧,我保证再不动手洗东西了,你把那几条鱼弄了吧。”
狼孩嗯了一声,把后院的炉子点着了,刘文治在炉子上烧了一壶热水,等会给大伙泡茶水,剩下的几个菜狼孩简单的弄了一下,拌了一大盆凉菜,放了很多海米和香醋,鲜酸爽口,把几个人撑得直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