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到我了。”
兇巴巴的一句。
林平抱歉道:“不好意思。”
他像是哼了一声并不领情。林平拽了下他的地铺,他正要发作,忽的被坐在床沿的林平结结实实的踩上。
“你踩…”
窦利钧声音开始发紧。
夏天?还是夏天吧。分不清了,哪怕是秋老虎,也有够热的了,滚烫的,炙热的,空气里被抽干水分,燥的呼吸有几分急促。
窦利钧凸起的喉结不上不下的滑动,地板的凉意隔着被褥还没渗上来,他抓住林平的脚踝,握住,拇指摁在他跟腱。
“想你。”
窦利钧服软的开口。
“我今天…”
林平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他说:“我又不对。”
他几乎是在妥协,“你推我是应该的,我跟你胡闹,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你不想坦白也没事的,这种关系,是要遮掩。”
在他说这种关系的时候,林平已经俯身捂他的嘴了。他拿下林平的手,继续道:“你想怎麽样,我们就怎麽样。”
林平故意叹气,他在黑暗中皱眉,问:“什麽?”
林平不吭声,他连拉带拽的将林平压在身下,蛮横道:“说话!”
“怎麽不早说。我都跟我爸摊牌了。”
林平惋惜道:“早知道不说了。”
窦利钧愣了又愣,林平等他反应过来,像一阵狂风,不由分说的扑来。扑进林平的怀抱。
“然后呢?他怎麽说?”
窦利钧居然有些紧张。
“他没说,就是抽了鸡毛掸子。”
林平话说到一半,窦利钧抱他的动作陡然变轻,问:“打哪儿了?”
林平笑道:“他打不过我。他知道,所以没动手,就是吓唬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忌惮你。但我又怕,他知道了再问你要更多的钱。”
不怪林平把林祖胜想的这麽卑劣,林祖胜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人圆滑的很,知道做什麽怎麽做才对自己有益。就跟当年躲债,把他两兄弟丢在家里不管一样,他料定那些追债的人拿孩子没办法。他拿良知赌别人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