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因为柴进的到来又投入了金人的怀抱,而他完颜娄室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追着田虎进关中,其一是为了让他替自己对抗宋军,而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偷袭蜀中。可是他不仅没料到田虎和宋军都是一些蝗虫过境一般,把个永兴军路弄得一干二净。而且蜀中也没抢到手。
如今,柴进居然领着大军摆脱了完颜活女,更是让这位金国大将如遭当头棒喝。
他没有和大周兵马交过手,只是在军报中,听郭药师和自己儿子对他们多有忌惮。但是这还不足以让他那颗骄傲的心引起警觉,所以他从来没有重视过这支绿林土匪。
但是现在,还是依靠田豹过来通知才知晓详情的完颜娄室,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重新重视这个大周皇帝。
所以田虎恰到时机的投诚,让完颜娄室欣喜过望。如果这个时候田虎和柴进联合在一起,那么对于他这支深入关中的兵马来说,真是有可能成为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将军,田豹又派人来讨要粮草了。”
完颜娄室闻言,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意,可是很快便压了下去。这武功县内的粮草,是自己现在最大的依仗,又如何能随意任他讨要。
“先给他一千石,等咱们的人到了富平县,再把剩下的给他。”
旁边的将领连忙领命而去。
……
由于云中武的投诚,故而柴进到了潼关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出去,等探马把国舅邬梨领着五千人马,正给自己押送粮草的消息传回来时,大周上下皆是大喜过望。
“这邬梨乃是田虎手下的大将,不仅能文能武,而且素有主见。”
吴用建议道:“咱们必须把他全留下,也好给河中府多争取一些时间。”
柴进点头看向云中武,询问道:“将军可有把握把他骗进关来?”
“应当可以。”
云中武说道:“末将先领着人去接应粮草,然后再把他劝进关来,到时候那几千兵马定当毫无察觉……”
“好,那就辛苦云将军。”
旁边的竺敬随他一起出了门,小心嘱咐道:“这个邬梨是个精细人,我就不同你去了,免得被现。”
云中武点头道:“小弟省的。”
云中武也不多带人,只领着几十个亲兵一路出了潼关,往西去迎接邬梨。他们大队人马,又押着粮草走得慢,等他看见邬梨的时候已经是在华阴县地界。
“云将军如何来了?可是潼关……”
一见云中武,邬梨立马询问。
“国舅爷切莫担忧,潼关安生得紧。”
云中武大笑道:“末将听说您来了,怎么也得出来迎接一下不是?”
邬梨闻言不禁放下心来,他们都是跟着田虎起家的老底子,自然熟络不已。
云中武走到那拉着粮草的马车瞅了瞅,装作不懂的问道:“咱们又从哪里寻摸到粮草了?这次可比上次送来的要好上太多。”
邬梨见他一脸笑容模样,叹了口气把他拉到一边,解释道:“这是从武功县运来的粮食……”
“那里不是被金人给占了么?咱们把完颜娄室赶跑了?”
云中武见邬梨不说话,也不好一直装傻,很是配合的立马换了个表情。
惊愕道:“难道大王和金人……”
邬梨无奈的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的问道:“将军你对此事如何看?”
“为何突然又和金人搅合在一起了?”
云中武故作气愤的道:“他们可是金贼啊……”
邬梨连忙把柴进已经领着人马杀向关中,还有田虎的打算告诉了他,最后又询问他的一些想法。
云中武无奈摇头道:“我怎么看有用吗?还不是只能跟着大伙一起走下去?”
这个回答邬梨很是满意,大家既然很熟了,云中武的为人和习性他是知道的,现在如果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模样,反而不正常。
“走走走,咱们去潼关喝酒去,看见这些粮食心里总觉得膈应得紧。”
云中武拉着邬梨上了马,然后嘱咐那几个心腹士卒道:“给大军引路,我与国舅爷先回去。”
他们二人领着邬梨的一群护卫飞马回了潼关,而这潼关的地势是西宽东窄,西面建有房屋,而东面关外却是不足以一丈的通道。
等快要跑到近前的时候,邬梨忽然猛的拉住马缰,一脸询问的道:“为何此地建这般厚重的营寨?”
云中武知道不可能一直骗住他,拉着战马转过头来,一脸愧疚的说道:“国舅爷对不住,我已经降了山东……”
话没说完,邬梨的身后已经出现几员虎将和一队士卒,而那营寨之中,竺敬提着兵器慢慢走了出来。
“国舅爷,多年不见了……”
“竺敬……云中武。”
邬梨眼神中的悲伤一闪而逝,提起手中兵器猛的一拉马头,就要杀出去。
可那身后的玉麒麟卢俊义、霹雳火秦明、花和尚鲁智深又如何能让你逃了,三员大将拍马向前冲进人群,马群邬梨心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而秦明马快,大喝一声举起那手中狼牙棒,就往邬梨头顶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