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回抽。
他恼羞成怒,把她摁在岛台,沿着手臂又摸到她身上,每一个该有疤痕的位置,如今都变得平整光滑。片刻失神后,再次覆唇,亲出一片深紫。
“疼吗”
他这样问。
丁珂抿嘴,咬牙,不停挣扎,却一言不。
“说话。”
他又问“不会说话,会哭吗”
丁珂不会。
“听话,珂珂。”
丁珂偏不。
李暮近被激怒,彻底不当人了。
丁珂都要忘了胃还疼,前边阿嘉提醒一声,胃又开始作,疼得后背也受牵连。
如此痛苦,她还要抵抗李暮近
她不知道是胃太疼了,还是他压得她太疼了,她像死鱼一样不再动弹了,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两鬓的里。
房间黑暗,窗外却是灯影潋滟,她的两滴泪被光捕捉了,李暮近得以看见,倏然停住。
她总算是哭了。
可为什么不觉得爽呢
当他们都安静,外边的狂欢声、阿嘉的鼾响梦话又变得清晰。
李暮近没继续,从她身上起来,冷漠平静地穿好衣服,转身离开。
丁珂面无表情躺在岛台,看着顶部内嵌灯,残留的衣服破破烂烂,遮不住她纤细的四肢。
李暮近回到房间,打开淋浴,水开到最大,一边浇自己,一边想着她,半个多小时才弄出来。
他烦躁地用力关上水,光着身子走到床边,面朝上,躺下去。
按摩房。
两个富家小姐做按摩,一边刷手机、回微信消息,一边聊天。
“阿暮跟上来那女的什么情况”
另一个女孩单手打字,“他不上学去了吗跟学校新找的吧。”
“那他还真是万年不改的癖好,喜欢同学,喜欢皮肤白皙的。”
女孩放下手机,拿俩枕头垫好,闭眼让按摩师按摩,说“但其实有点不对劲。”
“什么”
女孩扭头,跟她对视“他这几年算有实锤的也就死的丁珂和孔穗这俩人。自从丁珂没了,身边就有了孔穗,两年一直没换过人,现在居然有新人”
那个女孩来了兴致,盘腿坐起,说“目前属于左拥右抱吧,孔穗前段时间还朋友圈炫耀,暮爸妈不同意也不影响她的地位。听说上次老李杀到鸠山跟暮干起来,孔穗就在呢。她这么受宠,我不觉得暮会弃了她。”
说到孔穗,按摩的女孩也坐起,“她可作,哪次跟暮在一块儿不朋友圈他裸上身睡觉的图送什么都拍九宫格,无时无刻不端出一副正宫架势,显得又蠢又笨。不过每次觉得要完都没完,地位没一丝撼动。”
“笨才会被疼。她一直能朋友圈,就说明暮一直允许她。这么疼的人不会踹的,更别说为个刚认识的”
“欸,说起来,孔穗怎么没来”
“她要是来了,跟游艇上这个不就碰上了哪个男人会让自己两个女人碰面的”
女孩说“我看孔穗刚过百达翡丽的表和梵克雅宝的三条手链呢,估摸是暮为哄她给买的。都哄好了,自然不来了。”
“是吗我怎么还是觉得不对”
“肯定是这样。除非丁珂活了,不然我不相信孔穗下台。”
“不不,跟丁珂无关。”
“那跟谁有关”
“咝,不知道。”
“没错,你就信我的。”
“可”
“我不会错的。”
“嗯所以那些外围天天想着把李暮近拿下,做他的例外,多蠢,他身边两个人,一个说弄死就弄死了,一个如今也成了过去式。”
“你不要用你的思想代入那些拜金的女孩,你又不缺钱、不缺地位,你当然不想喜欢李暮近,不想找罪受。”
“也是。”
丁珂洗完澡先找了一件浴袍穿,走到露台,坐在单桌前,随便看看。但是眼神总是向下,好像抬不起头来。太累了,突然间。
她用手托着下巴,逼自己仰头看月亮。
月亮总不清晰,是因为眼睛里有东西,但如果生一场悲剧,女孩被侵犯,无论多少人给予女孩多少鼓励,他们心眼里也觉得女孩变成了一件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