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
我直接打断他啰里啰嗦的废话。
“我说老板会不会被毒死啊?”
“前面一句。”
我接着问。
“我刚进的时候还有一股怪味,不会有毒吧?”
吴子未虽然不解,但还是比较配合。
“对!味道!”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喃喃自语。
如果操纵者想要与那三个死鬼仔建立连接,那肯定要接触,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十有八九操纵者应该也去过祠堂。
而且,我有种隐隐的感觉,操纵者一定是我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些戴面具的人之一。
那祠堂里点着特殊的长明灯,不管它是不是用人油制成,那股子焦臭味是独一无二的,我闻过一次今生再也不会忘记。
我这个人天生对味道特别敏感,一些别人根本闻不到的味道我都能嗅出来,以前那些同学都在背后叫我“狗鼻子”
。
幕后黑手如果在附近,周遭或多或少应该有残留那灯油的味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
我叮嘱吴子未别说话,接着闭上双眼,先是放空自己,让精神处于悬浮的状态,调动所有的注意,集中到鼻子上。
我吸了吸鼻子,细细地、慢慢地嗅闻空气中的一切。
先是闻到一股野花的香气,紧接着是泥土和腐叶的味道,然后是黄河水的土腥味。
等等!
我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我再次吸了吸鼻子,那黄河水的土腥味里似乎夹杂了一股淡淡的焦臭味儿。
是那灯油的味道,没错了。
“那边!”
我指着前方,拉着吴子未朝我闻到的方向跑去。
一边跑,我一边捕捉空气中残留的味道。
循着这股味道,我们七弯八绕。
那味道越来越浓,太好了,我们离操纵者越来越近了。
很快,我们停了下来。
“萧先生,现在怎么办啊?”
吴子未颤抖着问道。
我却没心思回答他,因为我也傻了眼了。
此时此刻,我与他二人正站在黄河边面面相觑。
我往河里走了几步,河水打湿了我的裤腿。
“萧先生,你要干嘛?!”
吴子未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我衣服,“还没到最后关头,别泄气啊!”
我懒得解释,俯身掬起一捧黄河水,放在鼻下闻了闻。
没有那个味道。
也就是说操纵者并没有渡河而去。
我又往后退了十来米,味道突然浓烈得直冲脑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