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还打死不愿吗?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几句话就扭转了一头倔驴?
开机的日期很近,再不订机票就来不及了。
墨存问我要了身份证号码,让墨律给我也订一张。
这……是要让我一起去的意思?
本来我是不愿意去的,毕竟我一个素人,万一被狗仔拍到和墨存同框的照片,那岂不是就出名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还怕被网暴嘞。
更何况……
想到不久前在房间里的种种情形,我脸突然烫了起来。
还是别一起去得好,万一他又发起烧来……
可墨存这头倔驴却执意我同去,更搬出了我在他昏迷时给的承诺,我老脸一红,为了堵他的口不得不答应了。
简单商议后,我会以助理的身份和墨存一同前去甘肃,墨律则在家照顾萧烨。
由于走得急,机票不好买,墨律便给我们订了两张凌晨的票。
第二天要早起赶飞机,我早早便睡下了,可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中回想着在枫林路别墅的种种,心中有种隐隐的担忧。
最后丢在那里的黄沙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如果那是黄河沙,如果那人是要故意引我们去,我们岂不是在被牵着鼻子走?
还有这部戏,怎么就恰好是要在黄河边拍?
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还有那个金沙葵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此,我拿出手机来用各种引擎搜索,但就是没有一点金沙葵的线索。
难不成是墨存编出来的?
可看他当时那表情,却一点也不像作假。
还有我这尸毒……
那天墨存解我扣子,一开始仿佛是要看什么似的。
我猛然意识到什么,脱下衬衫,赤膊上身,走到镜子前仔细查看。
这一看,吓了我一大跳。
几日前照镜子,脖颈间的黑线渐渐便淡,似有消退迹象,我以为自己快好了。
没想到这黑线竟是转移到了锁骨处,隐有往胸口蔓延,往里渗透的迹象。这不脱了衣服照镜子是万万发现不了的。
所以,这几日的头晕目眩心慌是因为尸毒发作?
我靠那死老鬼,自己死还要找人垫背。我气得心里把他咒骂了千万遍。
这样一来,我就更加睡不着了。
最后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从柜子里拿出墨律准备的箱包,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其实我孑然一身,也没什么要收拾的。行李箱断然是用不着,便拿了个双肩包,装了点生活必需品。
收拾完在床上躺了会,发了会呆,便听到墨存来叫我起床了。
半夜的机场不像白天那么喧闹,只有偶尔几声值机人员的呼唤声和行李箱轮子在地板上滑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