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原主这么讨厌宋思明。
但他不是原主,他不会被这些话语刺伤,他这个人向来不记仇不迁怒,谁打他一巴掌,反手打回去就是了,有什么好记的。
浪费脑容量。
“他以前一个孤儿,哪来的钱学钢琴。”
“也不一定,学钢琴要几个钱,你看他长的小白脸的样儿,随便卖一卖不就有了。”
“也是,哈哈哈哈。”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就算是宋家的血肉,放在社会底层养出来的有什么出息,你看他那粗俗的样儿。”
“你不知道吗,这种人身上,是有细菌的。”
周围的议论声压的很低,只在宋知声耳边肆无忌惮环绕。
宋知声冷眼看着一曲终了被宋父宋母和宋远辰扶着手切蛋糕的宋思明。
的确,他才像是宋家小儿子。
原主不愿承认这一点,也不愿意割舍变质的亲情,所以下场悲惨。
秦深敏锐地察觉到宋知声看宋思明和宋家人的眼神不对劲。
他的目光中没有敌意,没有恨意,而是冷漠的注视他们,冷漠到骨子里,似乎他们和他只是陌生人,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他真的不在乎吗?
秦深破天荒主动询问:“不生气?”
宋知声回看秦深,相对无言好半天才确认秦深是对自己说话。
宋知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犹豫道:“有点儿。”
秦深:“你跟了我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管闯了什么祸,我都能兜住。”
宋知声闻言顿住,本来他就想坑秦深一把,可这话一从他口里说出来,成了自愿被坑,反倒让宋知声良心痛了一下。
就一下。
宋知声扫了一遍周围,刚才说他坏话被他听到的有男有女,不多不少正好八个。
包括陈昂。
宋知声端着酒杯走近陈昂,盛满红酒的高脚杯和陈昂手里的高脚杯相撞,出一声脆响。
陈昂抬头,宋知声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慵懒又随性,是那种色彩极其强烈的明媚张扬,一时晃晕了他的眼。
宋知声:“陈少,我有一样东西你绝对不会,信不信?”
宋知声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的人听见。
陈昂红着脸,语气有些不自然:“哼,不,不可能。”
“他会什么?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