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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望月,跟了一句,“不含蓄的,我也可以。”
他微微低眉,那双眼,原本盛满月光,此刻,却盛满了她——
“我爱你,阿音。这么多年来,我只爱过你一个人。”
她一直觉得陈翊深眉高目,平时看难免疏离严肃,而这一刻,柔情四溢。
只为她而来。
“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呢?”
陈翊将手指滑向了她手心,与她悄然十指相扣,似乎是想看她的选择,是预备挣脱,还是扣得彼此更紧。
海风微咸,她心口着蜜,他的爱历久弥新。
白音抬起目光,望着他深邃有神的眼眸被月色侵染,也被她的眸光侵染。
似乎怎样的回答都不如热切的亲近来得实在动容。
干脆放弃言语带给人的调侃与歧义,用力地回握住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踮脚寻到了他的嘴唇,直白而纯粹地吻了上去。
月色开始朦胧,情绪开始微醺。
她说:“这就是我的答案。”
吃醋
隔天返程的航班上,白音和陈翊两人约好似的,一觉睡到飞机落地。
各自隔间的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要不是飞机落地那会儿有些颠簸,白音确信自己可以继续睡下去。
虽是一场度假,但这假度得也格外累人。
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认为,快乐也会让人疲惫。
好景不长,刚下飞机,白音就收到了陆云声的“求救信号”
。
一到公寓,她随便将就了些吃的,打开电脑了解原委。连陈翊发来的“下楼吃零食的”
请求,她都“严词拒绝”
了——
“陆师姐给我发了消息,说‘画外音’的展品审核好像出了点问题,需要补救…”
陈翊玩笑,“你倒是比我更像工作狂。”
她奚落:“瞧不起谁呢?”
可陈翊却话锋一转,极度认真地澄清——“难道你听不出来,我只是想见你而已。”
……
“你还是真是一刻都不想分开啊?”
陈翊是不想分开的,一刻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