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蕊希发了疯地大喊大叫,疯狂地抓逢秋的脖子。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失控,宾客们连忙上前想把三人拉开。
众人拉扯间,逢秋忽然被推到葡萄架子旁边,不知是谁的腿踢歪了一根固定用的葡萄架子,葡萄架子失去稳固,整个架子都开始往下坍塌。
恰好,逢秋被推进去,红肿的脚腕传来钻心的疼,她猛地跌倒在地上,坚硬沉重的架子像一只残忍的野兽朝她扑过来。
后面发生了什么,逢秋听不清了,她身上很疼,全身都疼,像是断了骨头一样,视线是灰色的,耳鸣不断。
最后,鼻尖萦绕一丝淡淡的熟悉的薄荷味,混着丝丝烟草气息,让逢秋迷迷糊糊地想到那个在湖景小区的初夜。
事后,男人潮湿的手臂紧紧搂着她,她闭着眼睛,趴在他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一下接着一下,那么沉稳有力,像是归处。
逢秋慢慢掀开眼皮,入目是刺眼的白,鼻尖不是薄荷的清爽,取而代之的是医院难闻的消毒水味。
“秋秋。”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担心的声音,徐清紧张地握住女孩的小手,漆黑地深眸灼热地看着她。
逢秋抿了抿唇,脸色苍白,声音沙哑,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男人的大手,“徐清,我有点疼,你快点叫医生过来,快点呀。”
“秋秋别怕,医生就在这里,别怕秋秋。”
徐清干净的指尖轻轻拨开挡住女孩脸颊的发丝,他几乎痛心彻骨,看着女孩苍白的脸和身上的伤,他恨不得能替她承受。
随时待命的医生们连忙走到病床边,一通检查后,逢秋白着唇紧张地问,“医生,我……我的小宝宝还在吗?我肚子很疼。”
“徐太太别担心,您虽然有先兆流产的现象,后续在医院好好保胎,孩子没什么大碍的。”
主治医生客观地说。
逢秋松了口气,“谢谢。”
“徐太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主治医生离开后,干净的病房里只剩下徐清和逢秋两个人。
徐清看着逢秋,女孩苍白的小脸像是一张白纸,他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窟,“秋秋,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逢秋摇摇头,从床上坐起来,轻轻依偎进男人宽阔坚硬的怀抱里,细白的小手搂住男人宽阔紧实的后背,“徐清,你不要这样,我舍不得你难过,我没什么事的,小宝宝也没什么事。所以,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秋秋,我的乖女孩。”
男人声音低沉,小心翼翼地搂住怀里的女孩,心里产生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两人相互拥抱了一会儿,逢秋主动退出来,看着徐清问,“徐梓煜是……是真的死了吗?”
“嗯。”
徐清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秋秋,我不会让你被冤枉。”
可能是从小在争权夺利中长大,徐清对于这种情况,要比逢秋淡漠得多。
逢秋脸色更白了,她细白的指尖紧紧抓住男人的大手,一双清澈的眼睛漆黑水润,像是两颗干净的玻璃,“是阿凌让我去后庭院,她说程莺在那里等我,我去到那里就发现……徐梓煜已经死在了池塘里,徐清,我……我感觉这是在针对我,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