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不疑有他,老老实实将来龙去脉说清楚,本来想着郁清师兄应该也是来听趣事儿的,所以把如何制服那几个地痞流氓作为重点阐述,添油加醋了一番。
“她穿着打扮如何?”
冷不丁地,听见郁清师兄问了这么一句。
清远还在描述着这场惊为天人的战斗,突然就被强行打断了。一时间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来老老实实回忆了一下。
“穿得一身红,还戴个兜帽,头发卷卷的,有一双和皎皎一样的鸳鸯眼。”
清远摸着下巴,又用手比划着,“背后还有两个这么——大的弯刀,刀把上还嵌着俩宝石,一蓝一红。”
郁清的心跳开始加速,他能感觉到胸腔里的热意正在向四肢蔓延,再次开口的声音略带了一丝颤抖。“她去了林兄家?”
清远点点头,“是的,我将她带到了林施主家便离开了。”
说着掏出两块饴糖,分了一块给郁清,“林施主还给了我两块饴糖。”
郁清看着清远掌心里的饴糖,没接。清远正奇怪呢,就见郁清抄起佩剑就往山门走,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唉?郁清师兄你去哪儿?”
郁清走了几步,脚下顿了顿。脚尖一转,又跑回来。清远以为是来拿饴糖的,结果发现在廊下打盹儿的皎皎被抱走了。
“替我告诉掌门,我去长安一趟。”
这次可谓脚下生风,到山门只有一小段的距离,竟然还用上了轻功。
清远挠挠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远去的背影,将手中的饴糖塞进嘴里。
林苍梧托哥哥办的事,今日稍有了点眉目。
当年大战,征召入伍者众多,死伤无数。当年登记名字的册子就有十多个箱子,挨个儿翻阅下来也得好几个日夜了。
阿依慕只好在长安多留几日,林苍梧道,既来之则安之,便带阿依慕四下逛逛,顺便买了好几坛酒。
阿依慕有点奇怪,林苍梧酒量着实不佳,半坛子酒下去就山公倒载了。且林碧海不饮酒,那么有必要没这么多酒么。
看着手上提着的五六坛酒,还有林苍梧手里的,阿依慕陷入了沉思。
许是看出阿依慕心中所想,林苍梧怪笑了两声,道:“那多出的几坛自然是给郁清小道长准备的!”
阿依慕歪头:“郁清会来?”
林苍梧将门推开,拎着东西进了院子,面上的笑意不减反增。
“那日将你领来的小道童跟郁清可是熟得很。”
林苍梧眯着眼前喝了一口茶,他已经能想象到郁清得知阿依慕来长安时的表情了,说不定现在正在策马来的路上。算算他的脚程,估摸着就这两天了。
“今年暮春的时候,他来长安同我叙旧的时候就带着那个小道童。他还揣着那只猫,走哪儿抱哪儿。”
林苍梧说着瘪了一下嘴,吐槽道:“那猫被他养得忒金贵,路都不愿意走,在哪儿都能瘫着,过着翻来张口,出门不用走的贵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