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从乾坤袋中取出两枚一模一样的玉牌,一个递给女孩,一个自己戴上,随后推着轮椅进入法阵。
“哇,好暖和呀!”
沐浴在黑雾中,才一小会,凌乐葵突然惊叹道。
“哦?”
纪来丰听见,先是惊奇,后又觉得理所应当。
女孩身怀阴疾,阵中阳元浓郁,天生便相互吸引。在此处治疗,或许对她的病情极为有利。
果不其然,阵中黑雾虽不能直接操控,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当他将体内阳元注入女孩腿部时,阳田也自动吸收起法阵的阳元。
再加上左臂阳脉大成,两边同时进行,进展自然加快。
才一会功夫,女孩双腿相继产生麻感,治疗随之结束,便将她推了出去。
“乐葵,玉牌你留下,若有空,多去法阵呆一呆,对身体有益。但千万记住,必须我在的时候。”
纪来丰仔细叮嘱道。
一共两枚玉牌,若女孩突然犯病,无人能进去营救,后果将不堪设想。
“恩…”
凌乐葵乖巧地点点头,还沉浸在方才的奇妙感受中,脸上兴奋之意未曾消去。
直到想起什么,却忽然沉郁下来,眼中泛起酸楚,扭头轻声道:“师兄,能看一看你的伤口吗?”
似曾相识的情景,纪来丰淡淡一笑:“行啊,只要保证不流泪,就给你看。”
女孩郑重点头,他便撸起袖口,经过一夜的恢复,左臂伤疤已结成黑壳。
早晨起来,将周边一圈揭开,敷上凌乐竹讨来的药膏,部分地方已经回归细嫩。
凌乐葵伸出一根手指,覆在伤疤上,轻轻抚摸。渐渐的,轻微的抽泣声响起。
女孩眼中泛着酸雾,却又强行忍耐,不令泪水流出。
纪来丰瞧见,适时收回手臂,右手揉向女孩的脑袋:“好了,再看下去,你便要违背承诺了。”
“师兄,我…”
凌乐葵抬起头,脸上愧疚难当,想说些什么,却是开不了口。
纪来丰轻轻一笑:“打住,还是老规矩,我帮了你,现在也该你帮我了。”
凌乐葵一听,忙竖起脖子,激动莫名:“好哇,只是乐葵能做些什么呢?”
女孩瞳孔张得大大的,神色中满是期待。
示意她稍待,纪来丰便去到正堂,搬出方桌与一条长凳,随后又取出笔墨纸砚,放在桌上,再将女孩连轮椅推了过来,
答应过月梦寒的事情,必须认真完成,便将要求说出,希望女孩一同帮忙回忆。
“啊?可…可师兄,乐葵当时又不在旁边,如何帮你回忆呀?”
女孩眨着眼睛,疑惑不已。
“乐葵,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时间太过久远,许多事情早已忘记,或者会忽略,便希望你在身边,帮我理清思路,比如从哪里开始,需注意哪些细节等等,之类的…”
“哦哦,这倒可以。那师兄,先给乐葵些时间,让我想想好吗?”
凌乐葵一口答应下来。说罢,便双手抱住脑袋,蹙起眉头,认真思索起来。
纪来丰瞧着,微笑摇了摇头,暗叹一声,这般的性子,倒与她姐姐一模一样。
其后也不耽搁,屈肘撑着头,靠在桌上,陷入过往那些孤寂的、可怕的回忆中。
那么,从哪里开始呢?有了,便从五岁那年,掌门师伯接他上山时起吧。
……
暖阳阵阵,清风徐来,燕归居内,一个年轻男子,一个女孩,各自忙碌着。
前者歪着头,想到些什么,便记录在纸上。若遇到疑问,便向一旁的同伴请教。
女孩脑瓜则聪明得多,每每稍作思忖,便能给出提示。男子眼光一亮,“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