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们医院,有过类似的死亡尸体吗?”
“我没有检查到过,我在这儿上班才两个月。”
“可以帮我查查其它医生的尸检记录吗?”
“对不起,这个做不到。”
顿了顿说“陪你一起来查这个尸体,对我而言,已有相当的风险了,很明显当局认为这是恶意谣言,就算政府现在知道了这是凶杀案,也不会自打自脸。”
以错盖错,一错只能再错,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只有这条线索了,如果这条线索也断了,就无路可查了。如果真的还有相似的死者,那么或许可以拥有更多的线索,这条线索绝对不能断,做次坏人我也认了——所以,我决定对颜医生做件过份的事情。
“颜医生,您知道吗?张小冬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做警察的父亲,跳芭蕾的母亲,而现在这个家庭已散了,没了儿子、没有丈夫,假如真的是一个连环杀手做下的,您想想,还有多少受害者,多少失散的家庭。”
颜医生沉默了,下意识地迅速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她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做。
过了很久才开口:“偷取别的医生的记录,这个风险太大了,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您懂的,只需要把您今天告诉我的告诉警察局,你就完了。就凭我是陶梅庵的妻子,谅也没有什么危险。”
对不起,颜医生!对不起,梅庵!我只能如此了。
“威胁我?果然不愧是陶梅庵的老婆啊!”
那天我到家,是梅庵开的门。
他脸上是似有似无的笑,笑得我心里直发毛,不是我怕他,而是那次确实是我理亏啊。
他主动积极地找关系托朋友帮我,结果,我却威胁他的朋友,可是,我也没办法。我不能让被害人的真相,就那样不见了踪迹。
“我没让常妈做饭,咱们去陶朱公!”
梅庵语气平平淡淡,但很明显是命令的口气。这在他身上可不常见,颜医生一定已给他电话了。
陶朱公是一家大戏院,是比较新式的,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听戏。
“好啊。”
我还能怎样呢,只能将功补过了。
“就现在。”
往常说话,一句里面可没有少于十个字的,今天怎么这么简洁呢?
我拍了拍红毛衣,准备出门。
“脱了。”
还是这么惜字如金。
我赶紧的脱了,换上了白色旗袍,白色高跟鞋,挤出一个妩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