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浆子,搬浆子!”
(喝酒喝酒!)
这声音让我感觉越发不对劲。
对方就算成了什么妖精邪祟,说话也不能是这个动静啊。
这完全就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而且对方现在不断催促我喝酒,对于我的黑话也是听而不答。
完全像是被我给问住了的样子。
“搬浆子!搬浆子!”
那声音越发急促,鼻尖那股子腥臭的感觉也是越发浓烈。
我实在忍无可忍,直接一把将眼上的黑布扯下。
眼前的景象我直接愣住了。
此刻的我正站在一个高高的供台面前。
月光之下,两个毛色泛黄的黄鼠狼正拖着个破瓷碗在我的嘴边。
我低头一看,那碗中血肉翻滚,正是活着鲜血的人舌。
那直冲入脑的腥臭让我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二话不说,下意识直接将碗掀翻再次,两个黄鼠狼也如闪电般逃窜。
只是这破旧的聚义厅内,还在回荡着瘆人的呼唤声。
“搬浆子,搬浆子!”
我循着声音看去,在本应该坐着大当家的高座上,正站着一只半人多高的猫头鹰。
他一边煽动翅膀,一边从口中发出瘆人的声音。
“妈的,让一直怪鸟给老子唬了,这该杀的畜生!”
大小眼等人也是扯下了蒙眼的布条。
二话不说,直接掏出腰间的飞刀就丢了过去。
样似猫头鹰的大鸟瞬间飞起来,顺着屋顶的破洞就飞了出去。
一边飞还一边呼喊:“反水了!插了他!反水了!插了他!”
声音回荡在整个聚义厅,陈玉生等人也是面色惨白。
“小子,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不懂装懂,在忽悠我们吧?”
跟在陈玉生后面的白胡子早就对我多有不爽。
眼看事情出现了纰漏,便立刻对我展开的言语上的攻击。
但我对这群老家伙根本没心思理会。
从进入绺子大门开始,仿佛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合规矩。
黄仙敬酒,怪鸟迎宾。
合着这地方连个人都没有,弄来一群畜生,这哪是待客之道?
“什么狗屁胡子,全都是骗人的东西,老朽可不在这里跟你们浪费时间了!”
白胡子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
宋当家对这伙人实在忍无可忍,转头就是开口怒骂。
“他妈了个巴子的,那人钱财与人消灾,钱都收了你们几个想留下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