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心惊肉跳,不敢看他,懦懦称是,不敢再看那亮着的烛火,躬着身,匆匆离开了殿外。
木柯收回了目光。
他继续站在殿前不近不远的地方,密报就被他收在袖中。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他身后的那扇殿门才被打开。
云殷衣冠齐整,问:“什么事。”
木柯将密报呈上:“刚刚送来的,属下看顾次辅并未标记紧急,便没有递进来。”
云殷打开看了一眼,道:“知道了。”
他想了想:“给舅舅传个话,就说我午后去他府里拜访。”
木柯应声称是。
临走,他还是忍不住,悄悄抬头,瞥了他的主子一眼。
只见对方神色如常,除了声音哑之外,似乎并无异样。木柯刚要遗憾地收回目光,就一眼瞥见了某个地方。
他一顿。
云殷转过身,那道暧昧的红痕就这样,彻底没入衣领之中。
殿门被关上。
云殷走入殿内,晨光乍起。
烛火幽幽映着的龙床之上,有人昏睡着。衣衫尽散、被褥凌乱,一室残留的春色。
第31章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屋子里却很安静。
空气里暧昧的气息还没有散尽,混着安神香,恍惚中竟有了温柔乡的味道。
云殷俯身,将丢在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走回了床边,在床沿边坐下,把埋在被子里的人挖了出来。
李昭漪仍在昏睡。
随着云殷的动作,他身上的锦被滑落,露出斑驳青紫的后肩。
酒意散去,昨夜的一幕幕却仍在眼前。
李昭漪乖顺的承吻、不停抖的样子、以及破碎的声音。第一次,云殷本来没想折腾他多久。可事与愿违。到了最后,李昭漪哭得很厉害,他只好不停地亲他的眼睫。
他哄着人:“陛下,乖。臣快了。”
一快又是半个时辰,李昭漪嗓子都哑了。
他哽咽着说:“骗子。”
本来真的已经快结束的云殷生生又被他哭硬了。
云殷:。
他很少自省,可是此时此刻,他坐在床沿,是真的认认真真反思了许久,自己是否真的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
比如,看李昭漪哭。
这种事也反省不出什么结果。
于是,云殷转而思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