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梓轩自己绊了自己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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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常梓轩还有些没回过神。
已是傍晚,天边的晚霞如火烧一般灿烂。
两人都骑着马,常梓轩慢云殷半步,语气尤是不可置信:“陛下……你说的是,当朝天子?”
云殷:“……”
他很认真地问:“你前些日子告假,原来是烧烧坏了脑子?”
常梓轩:。
“许久不见。”
他评价,“你这张嘴真是风采依旧。”
他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惊讶啊,你跟陛下很熟吗?他跟李淳月也不熟啊。他不是已经安安静静在宫里当了半个月的花瓶了,这么突然。”
他想了想,“木柯告诉你的?他有没有说陛下具体怎么劝的?”
这照理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但是云殷停顿了一瞬,却避而不谈,只是道:“没说。”
“行吧。”
常梓轩在意的也不是这个,他若有所思,“奇怪,我记得小皇帝一直呆在冷宫,应该没怎么接触过外人啊。他是怎么想到通过李淳月来讨好你的?”
云殷的手一顿。
他重复了一遍常梓轩话里的两个字:
“讨好。”
“不然呢。”
常梓轩摊了手,“还是我误会了你,你真跟民间话本说的那样,对我们漂亮的小皇帝囚禁折磨、于床榻之上百般凌辱,让他竟然因恨生爱了?”
云殷:“……”
这人果然正经不过一刻。
眼看着云殷就要神色漠然地拔刀,常梓轩非常识趣地闭了嘴。
过了一会儿,他道:“有点难搞啊。”
他生的是温文清秀的长相,偏偏长了双桃花眼,总是未语先笑,平白就多添了几分风流。
这本来应当是占便宜的长相,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反而是一种变相的伪装。
昔日朝局动荡,谁都知道太子殿下的三位伴读中,平南王世子凌霜傲雪,极难接近,但最不好惹的,是这位看上去脾气最好的宁远侯幼子。
他说这话,就是彻底收起玩笑的信号。
云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