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大男人,拉下手又不是什么大事。
景赊月也没反抗,问了一句:“去哪啊?”
“我也不知道。”
“那你还拉着我!”
景赊月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怎么有胆子说出这句话的。
宴予怀又抿嘴。
他总是这样,动不动就不爱说话,景赊月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就有能耐每次都猜到他心中所想?这不是为难人嘛。
宴予怀一直不说话,景赊月也懒得问了,他是不知道之前的宴予怀是个什么样子,但是现在的这个失了忆的宴予怀是没有脑子害他的。
索性他也不挣扎了,就由着宴予怀拉着他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景赊月都累了,才远远的看到了炊烟。
望着那规模,应该是一个不大的村庄。
也不知这是个什么地方,宴予怀都失了忆了,还能七拐八拐的找到这里来。
景赊月扭头看向他:“你记得这里?”
“不记得,直觉。”
宴予怀答道。
景赊月已经被他气的没脾气了。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景赊月打量着这个村子,发现这个村子并不小,但十有九空,点了炊烟的房子没几个,如今又不是灾年,眼下这个时节田地里的活也是不少的,村子里人烟怎么会如此之少。
带着疑惑,两个人继续往村子深处走。
这里人少又僻静,的确适合养伤。
两个人同时抬眼看向侧面,那里有动静传来,脚步不重,呼吸没有掩饰,听着,像个小孩。
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走出来,她面瘦肌黄,身形很小,身上穿着洗的褪了色又缝着好几个补丁的红衫,她手里拿着一个竹蜻蜓,在小路上慢慢的走着。
感觉到有人的视线,她警惕的抬起头,那像炸毛的小兽一样的眼神在触及宴予怀时迅速软了下来:“大哥哥!”
景赊月扭头看向身侧的宴予怀,用眼神询问他,认识?
宴予怀回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
“大哥哥!”
小女孩已经几步跑了过来,她想扑到宴予怀的怀里,却被他一个侧身躲过去了,小女孩不哭不闹,只是那双泛红的大眼睛定定的瞧着他。
“大哥哥,你给我姐姐报仇了吗?”
姐姐?
景赊月眉头挑起来,十分有兴趣的看着宴予怀。
难不成是风流债啊?
江湖不是非黑即白
宴予怀垂眸打量着面前这个小女孩,面颊因为长期的食不果腹而凹陷着,显得一双眼睛更大了,放在那张面黄肌瘦的脸上特别的不好看。
但是,宴予怀看着竟然也不觉得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