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要么是三点要没是五点的机票,三点的到k市时差不多是六点,五点的太晚了,他发信息问钟竟南选那一趟。
钟竟南让他买三点的,说他可以直接在机场转航班。
买好机票后,他已经没有一开始那种即将出去玩的兴奋感了,总觉得心里好像堵着一口气,闷闷的。
明元策原本打算在家里待一晚上的,天刚黑,严铎就打电话说他明天要出国,非要他出去践行,“你这一年要回国几次的人用得着专门践行吗?”
“不管,你给我出来,这么早你又不可能睡觉。”
无奈的明元策最后还是出了门,推开包厢的门看到了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他知道严铎和宋涛这两年一直在接触别的人,想要拓展人脉,所以就算他不喜欢却也没有说过什么。
等到凌晨散场时,明元策已经喝得有些醉了,虽然神智还算清醒,但走路已经开始晃了,宋涛随便推了一个陪酒的男孩扶着他。
男孩比他矮一个头,被压得整个人只能弯着腰,柔软的头大蹭着他的脖颈有些痒,他推了一把,“不用你扶。”
“可是您”
男孩松开手退了一步,站在门外看着靠在门框上的男人,“您喝醉了。”
明元策扯过宋涛抢过他手里的会员卡递给男孩,说:“去给我在楼上开间房,我不回家了。”
男孩看出了这个男人不是好接触的人,他接过那张卡,“好。”
“你”
宋涛也喝大了,“你顺我东西的动作真熟练。”
“你也别回了,一起就睡着吧!”
“行。”
宋涛身子一歪整个人都靠在了明元策身上,“策哥,你扶我上楼。”
“你他妈。”
宋涛的体型与明元策差不多,他被压得想吐却又没力气把人推开,“滚,别靠着你爹。”
宋涛闭着眼睛靠着理都不理,直到房间开好,那个男孩带着别人一起来才把他拉开。
明元策再次拒绝别人的搀扶,自己走进了电梯,打开房门后直接无视其他人进了房间。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中午了,他打开手机就看到了闻玉灼发来的去k市的机票,并不觉得意外,回道:玩得开心。
起床洗漱完,推开另一间房门看到宋涛还在睡,他没理会直接离开了会所。
刚上车就收到了闻玉灼的信息:谢谢,看到好看的我拍照给你看。
他收好手机没有回复信息,第二天在闻玉灼发在朋友圈的照片上看到钟竟南时也不觉得意外,点了个赞后就退出了微信。
忘了你是个酷哥
初六一过,春节本来就不浓的年味就更淡了,闲得无聊的他组了个七八个人的队出去露营,这次他把宋涛也一起带上,一路上倒是多了点趣味。
等他回到绥州时离开学只有两三天了,把宋涛送到机场后整个人彻底空了下来。
接到闻玉灼的电话时愣了一会,在山里的那几天信号不好,他也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出了山后,微信叮叮叮的响了很久,都是闻玉灼发来的照片。
k市的冬天气温在20度左右,照片上的少年脱掉厚重的冬装后恢复了少年的青春活力,站在海边的礁石上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特别有感染力,让在严寒天气里在深山待了几天的他有些不平。
这些照片肯定都是钟竟南拍的,他的手指在那些照片上按了很久,在保存进相册和删除之间选择了删除。
此时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算算时间离闻玉灼离开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人也该回来了,接通后隔着手机都感觉到了那个人话语里的开心与满足,“明元策,我今天下午回绥州,给你带了礼物。”
“谢谢。”
明元策没想到这一个星期他一条信息都没回,闻玉灼还能记着给他带礼物,“玩得开心吗?”
“开心,下次有机会你也要来玩。”
闻玉灼拖着行李箱走出酒店和钟竟南一起上了出租车,“我出去玩了一个星期,爷爷催了我好几次了,还有两天就要开学了,这几天我要在家里陪他老人家,礼物开学后到了学校再给你吧!”
“好,开学见。”
电话挂断后,钟竟南问:“你多买的那个东西是给明元策的?”
“嗯,出去玩一趟,那算得上是个纪念品了。”
“你”
钟竟南想问,你对明元策是不是太过上心了,可他又是知道闻玉灼有多直的,这些年他明示暗示过无数次,闻玉灼一点都没反应过来。
“我怎么了?”
“没事。”
闻玉灼虽然和明元策虽然说好的开学见,可开学后却并没有时间立马见面,闻玉灼和同学一个月没见,被拉着聚了几次,期间他一直在等着明元策主动来找他,可是人并没有来。
他去明元策的宿舍也没找到人,这让他想起了在k市的那一个星期,他发了那么多信息明元策一条都没回,他打过好几个电话得到的都是不在服务区,他不知道那一个星期明元策去了那里,就算当时不方便,后面呢?
开学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明元策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连个问情况的人都找不到,去公寓也找不到人,他甚至怀疑,如果有一天明元策想从这个世上消失,就会消失得无声无息,留不下任何的痕迹。
想到这他突然很不舒服,一个人生活了二十年,和这个世界的牵挂却那么少,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和明元策两个都是男的,他觉得自己和明元策已经是朋友了,可明元策把他当朋友了吗?
他不喜欢捉摸不透的人事物,和林曼交往的时候都不想现在这样充满愁绪,这让他有些无措,他本就是憋不住事的人,在心里给明元策定了个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