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0年代的时候都是承包制,除了每天免费给连队上的公职人员供应三餐之外,其他人都可以用饭票菜票去伙房换吃食。
老师听到后跟指导员沟通了一下,这才带着刘萌还有刘萌那几个跟班的家长,浩浩荡荡的去了指导员的办公室。
进办公室,叶筝就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花兜,,再拿出来时,赫然多了一个小小布袋子,上面正写着刘萌的名字。
当刘萌看到叶筝手里的东西,顿时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抖得像秋风中之落叶,狂跳的心脏几乎快要蹦出了胸腔。
她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旁边的几个跟班,一双眸满是愤恨,呼吸都变得重了。
这个东西昨天早上带到棉花地的时候只有他们5个人知道,若是没有人跟叶筝串通,怎么会到她手里?突然,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刘萌所有的信任。
什么好姐妹?什么狗屁好朋友?真特么的假,若是让小婶婶知道她从厂里偷了鞭炮回来,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刘萌父母不在身边,所以一直跟在爷爷奶奶身边,平时刘萌都是由叔叔跟婶婶管。
叔叔的身体并不好,跟婶婶还没有孩子,这些年一直把刘萌当亲生闺女在养,婶婶周末会去鞭炮厂帮忙,为了多赚一些钱跟粮票,刘萌也会跟着去干活。
之前听说叶果跟f班的新生在一起,刘萌非常不高兴,于是就偷偷的放了一小串鞭炮在口袋,打算用这个好好教训一下叶果,让她长长记性。
谁知东西还没用呢?就被这些塑料姐妹给出卖了,刘萌恨不得立马长出两颗獠牙咬死那个背叛她的人。
蒋老师把塑料袋接了过去,疑惑的看了一眼叶筝:“什么东西?”
叶筝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您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东西是昨天我恰巧在刘萌同学放花兜的地方捡到的。”
看着叶筝笑面如花的小脸,蒋老师突然觉得有些刺眼。
叶筝的长相随了她母亲,长了一张十分具有欺骗性的脸,墨眉如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的时候带着几分邪性,睁开时又像两只大大的玻璃珠,闪动着青春热情的光芒,鼻子小巧精致,显得既稚气,又逗人,嘴唇略微有些薄,但丝毫不影响那份独特的美感。
正是因为蒋老师当初被叶母一桩桩,一件件的“英雄事迹”
熏陶够了,所以才打心底里不喜欢叶筝。
蒋老师拿过袋子,当看到里面的火红的鞭炮时,立马就不淡定了,埋在黑框眼镜下的眸子瞪得像两个铜铃一般,她转过头看着刘萌,似乎正在等她解释。
刘萌被蒋老师瞪得有些害怕,本就颤抖的身子,现在抖得更加厉害,吞吞吐吐的解释道:“蒋……蒋老师,这个是我……贪玩拿出来的,我没有要点燃的意思。”
“哦,怪不得呢?昨天在排碱渠的时候,我发现你放在花兜里的。”
叶筝挑眉道,一双眸子阴恻恻的看着刘萌。
蒋老师一听,一张脸气的几乎变了形,伸手就拧住了刘萌的耳朵训斥道:“刘萌,把鞭炮带到棉花地,还随身放花兜里?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天气这么热,鞭炮要是自燃爆炸了,引燃了花兜里的棉花,你是想被烧死吗?”
说完,蒋老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拧住了刘萌的脸:“你父母虽然不在身边,但是还有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你总得对她们负责,对你自己的命负责吧?把鞭炮藏在花兜里?你就这么想死?
还是你觉得父母不在身边,你就不该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你要记住你的人生只有你自己能够掌控,国家给了我们这么好的生活环境,你如果不珍惜的话,有的是人珍惜,你死后……”
刘萌眨巴着眼睛,眼泪巴拉巴拉不停的往下掉,脸都已经被蒋老师拧红了,可她仍旧没有放开的意思,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让刘萌爱惜生命,珍爱生命,了解生命的可贵性。
最后刘萌实在疼的受不了了,只能委屈巴巴的回了一句:“老师,我,我没有把鞭炮放在棉花兜里,我是放在裤子口袋里的。”
话落,叶筝立马就笑了,继续乘胜追击:“哇塞,你胆子可真大,居然真的敢把鞭炮带到排碱渠?那里面这么多干草芦苇,你就不怕鞭炮炸了将里面引燃啊?欸?不对,你该不会是想用鞭炮炸我姐吧?想成杀人犯还是咋地?”
叶筝记得上辈子因为昨天的事情,刘萌报复叶果,点燃了鞭炮吓唬人,结果引燃了排碱渠的芦苇荡,后来叶果全身烧伤百分之十的皮肤,全都拜这个刘萌所赐,叶筝现在这么做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刘萌低着头,一张脸涨得通红,听到“杀人犯”
那三个字的时候瞬间就炸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嗓门就朝叶筝吼了起来。
“你胡说,我没有,我才不是杀人犯,我们只不过是想用鞭炮吓唬一下叶果,这个根本就炸不死人,你不要冤枉我!”
话落,周围一片寂静,边上的几个跟班以及朱虹夫妻在内,个个面如死灰。
叶筝双臂环抱,右手捏着下巴,双眸笑意隐现,暗自吐槽了一句:嗤,小丫头,老娘走过的路,你全家都不及,敢欺负我姐?一套带走。
第11锅
蒋老师本不是那么不讲情面的人,但要看是什么事情,并不是所有错误都能够被姑息的,未经他人允许擅自拿走他人财物,就是偷盗,如果这个时候不给她敲个大警钟,怕是以后会犯大错。
“朱虹同志,你也看到了,刘萌昨天带了一串鞭炮到棉花地,准备用来吓唬同学,我记得这种东西是属于国家公共财物的,除了过年各家会发一些,平时每个人家里是不允许存留的,哪怕是有也要上交,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朱虹同志周末会去鞭炮厂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