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连衣服还穿着呢!
怎么就害羞成这副小媳妇模样!
他边想着,边提手在花名册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示意此人出局。
阮梨可是个乖宝宝,这场上的男子魅惑的太低级了,不够矜持。
不行,配不上。
接下来上场的是青丘年轻小辈里实力排名很靠前的一只银狐,沈夺。
见到他来,就连九尾都不禁挑了挑眉,来了些兴致。
沈夺和别的狐貍很是不同,他没有跟随九尾学习幻术,反倒修了狐貍并不擅长的剑法。
他慵懒地提着剑上了展台,一双狭长的狐貍眼微微上挑,带着冷感的淡然。
阮梨不由得多看了沈夺几眼,这只狐貍和丹阳子的气质有些相像。
沈夺手中随性地挽起剑花,身形富有韵律地舞动着,眉梢扬起,显得清冷又骄矜。
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
阮梨细细地打量着他,一边看一边比较。
丹阳子是高山上皑皑的霜雪,青黛色夜空皎洁的冷月。
远比沈夺更沉静、更冷漠……
九尾看阮梨满脸兴致盎然地盯着沈夺瞧,心头莫名感到一丝烦躁。
原本沈夺这个小辈他也很看好,可是现在阮梨对他感兴趣,他又忍不住想要鸡蛋里挑骨头。
冷冰冰的家伙哪里懂得疼人?
再者,青丘的狐貍都喜欢品尝不同口味,沈夺在浪荡风流的狐族里一枝独秀。
谁都喜欢他那高冷的俊俏模样,颇有种万狐迷的风度,说不准早就被睡烂了……
烂黄瓜要不得。
九尾心里恶意翻滚,不怀好意地揣测沈夺的私生活。
越看越觉得他哪哪都不行。
更关键的是,他也发现了,沈夺和那个捉了阮梨的臭道士有点像。
这就更不行了,他可不希望自家小狐貍被一个臭道士迷的要死要活的。
和沈夺在一块,说不准天天都能提醒阮梨想起那个道士的事情……
九尾想到这,毫不犹豫地在沈夺的名字上画了一个鲜红的叉,比之前所有的还大。
考虑谁都不能考虑沈夺……
出局出局!
阮梨目不转睛地瞧着沈夺的剑舞,见他表演完了还忍不住拍掌称快。
一双黑亮又纯净的鹿眼光顾着盯着沈夺看了,完全没有留意九尾越来越黑的脸色。
九尾嘴角下压,努力压抑着自下而上翻涌的气血。
不怪阮梨,
阮梨那么纯洁的一个小崽子,怎么懂这些个腌臜的事。
他阴恻恻的目光转向台下,沉默不语地盯着沈夺。
某些狐貍,表面看起来风光霁月,濯清涟而不妖。
背地里不知道修习了什么勾勾搭搭的媚术……
阮梨可没管那么多,他只当今天是个大喜的节日,青丘的狐貍全都多才多艺,给他这个山里头的野狐开了不少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