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猛犸象都灭绝几百年了!
它的牙齿坚硬无比,因此这玩意儿向来受到贵族老爷的追捧。
埃里克暗暗咂舌,帐篷主人要不是个富翁,要不是个大贵族。
他潇洒地翻身下马,步行靠近。
阮梨也从里面听到了动静,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可爱脑袋,剩下的身子留在里面。
埃里克和阮梨就这么对视了一瞬。
阮梨圆鼓鼓的眼睛瞪得老大,黑色的眼睛像是最珍贵的黑珍珠,闪烁着亮光,挺翘的鼻梁下有着丰满的红唇。
因为主人总是不自觉地咬唇,那嘴唇一直红红的艳艳的,再被口水舔过,显得亮晶晶的,莹莹的,彷佛还散发着诱人香气。
埃里克被美色晃了一瞬,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一下。
他高大的身躯不自觉地往前走一步,站在帐篷前,身子正对着入口处。
阮梨因为大腿根的伤口还没好全,在帐篷里面跪伏着身子。
他从帐篷口的底端往外更远地探出头来,没想到一张小脸整好怼上埃里克的腿。
“唔……好疼好疼……”
阮梨痛得直揉鼻子。
这人的腿是用金刚砂混凝土做的吗?
他没有丝毫准备,被撞得鼻尖生理性发红,眼角沁出湿热的泪水来。
那张看起来很好亲的小嘴也受惊张开着。
阮梨痛的呆呆愣愣地留在原地不动,整个人像一只很好欺负的可怜幼兽。
埃里克蹲下身子来,用粗糙的宽阔大手拿开阮梨捂着鼻子的小手。
然后观察阮梨被撞的地方,详细检查了一番。
“这里痛不痛?”
他轻轻用食指戳戳阮梨的鼻梁部位。
“怎么不疼?”
阮梨嘟嘟囔囔的没好气。
可恶,要是被撞的是你,你疼不疼?
埃里克年轻气盛,即使在冬天也只穿着单裤。
他那一双腿肌肉瓷实,全是铜筋铁骨,倘若穿了棉裤或许阮梨还能好受点。
听到阮梨怄气的回答,埃里克被逗得笑了两声。
他动作轻柔的捏了一下鼻梁,还是完好的,而且阮梨鼻子没有出血,看样子缓缓就好了。
不过,埃里克又打量了一下阮梨。
漂亮的小男孩像是块香甜可口的绵软小蛋糕。
即使临时歇脚的帐篷都这样价值不菲,这小蛋糕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小孩儿,你家大人呢?”
埃里克问阮梨,面上努力带着和善的微笑。
只是在那张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这笑容显得有点怪异。
埃里克怎么看都不觉得这块小蛋糕能自己骑马去道尔蒂镇。
他应该被人安置在守卫森严的城堡里、没有出口的高高尖塔里、机关重重的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