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水,幼危洗手,从镜子中看,正好肩并肩。
就算是双胞胎也是不一样的,有很大差别,云执鹰却死死地盯着镜子,洗手间光线昏暗,给幼危勾出了一个不真实的轮廓。
仿佛梦境中的人,镜花水月,随时会消失。
幼危洗手很认真,连擦手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眼前的这一幕,简直可以说是重叠了。
他欺得了别人,欺不了自己。
“看什么。”
幼危擦着手,蛮横道。
幼危刚回云家时,就是这么提防云执鹰的,把自己伪装成小刺猬,遇到危险,自欺欺人地缩成一个球。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云执鹰弯腰,吻落在他颊边,然后落在他嘴角。
很熟练,仿佛做过很多次。
幼危眼里的震惊一闪而逝,云执鹰承认过喜欢他,那他们睡在一起的夜里,或许不止一次偷偷做过这种事。其实再仔细回忆,还是有迹可循的,很多次早上醒来,云执鹰都有些不对劲,比如说故意避开他的眼神,还有脸红。
他等着吻落在唇上,然后猛地一把推开云执鹰。
云执鹰毫无防备,被推得倒在洗手台上。
趁人之危做多了,没想到吧,幼危在心里冷笑,用袖口擦了擦嘴,“如果你也要做我的狗,我不介意给你一点奖励。”
云执鹰立刻僵住。
洗手间灯光昏暗不明,随时都会熄灭。
温暖的感觉离开脸颊,幼危仰着头看着他,大胆又直接,这是幼危第一次把自己暴露在这么明显的环境中。
只是这种情况下,光线中,有几分真实呢?
幼危要的就是这种真真假假的感觉。
云执鹰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盯着他的眸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把云遮当狗?你知道这多危险吗?”
幼危无所谓道:“危险?我怎么不觉得。”
云执鹰深吸一口气,声音极低:“你知道云遮是谁吗?”
这是一句试探的话,因为没有人相信死而复生或是灵魂转世,云执鹰不敢相信幼危就是那个死去的幼危,他怕眼前的容幼危只是性格恶劣的演戏,像云遮那样恶劣。
云遮用尽一切手段刺激他,如果不是还有理智,他早就疯了。
可如果不是幼危,他怎么能知道那些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
幼危说:“他?一条狗而已。”
这时候又有人来推门了,这个人很暴躁,门把手都快被他拧了下来,眼见打不开,他骂了几句才走。
门外小厅有两个公司的高管,因为云执鹰和容诚的出席,公司里能来的都来了。
这种场合,长时间待在这里确实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