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执鹰没有跟上去。
云迦着急去见容诚夫妇,诚意满满,也是十拿九稳,没想到连面都没见到,就被容诚的秘书拦在病房外。
秘书不卑不亢道:“不好意思,小少爷接待云总和夫人累了,他才刚醒,身子不好,容总正忙着哄他睡觉,小云总换个时间再来吧。”
云迦深吸一口气,竟然就这么被拒之门外。
不过拒绝他,大概也不会再见云执鹰,这样他也勉强放心。
云迦想的不错,容家既然闭门谢客,就谁都不会见。听说容家小少爷又住院,来探望的确实不少,统统被拒绝了。
云执鹰并没有主动见面。
事实上,自从幼危转院到这里起,他就没离开过半步,也从未靠近过幼危病房半步。他就像个隐形人,连对他最敏锐的容逾尘都不知道。
见一面不难。
他不是没动过念头,但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就像他警告云为钟和宁棠的话,病房里的那个人是容家的小儿子容幼危,不是其他任何人,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他还是找到了机会,当时他正准备离开医院。
幼危醒来后被要求住院,整天闲的没事,还被要求每晚九点前必须睡觉,只能白天多消磨点精力。
白天他在花园里溜达。
私人医院竟然建了一座迷宫似的篱笆,他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画地图。
当时,云执鹰正站在迷宫正中央的喷泉边,喷泉应该是坏了,昨天幼危路过时还好好的,最高可以喷三米。
“云总。”
既然看见了,幼危就不能装作没看见,不然心虚。他露出公式化的笑,又像陌生人那样疏远,“好巧,云总也生病了?”
云执鹰喉结一动:“没有,我来探病,正准备走。”
幼危对他的私人生活没有兴趣,转身要走:“那我先走了。”
“容幼危。”
云执鹰在他身后喊道。
幼危莫名其妙,喊大名?是该说无礼呢,还是胆大包天。要知道现在谁看见他,都得老老实实尊称一声小少爷。
他转身。
云执鹰注视着他:“只要你是容幼危,就没有人再敢害你。”
幼危皱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云执鹰莞尔:“听不懂就好。”
“神经病。”
幼危嘟囔一句,溜达着离开迷宫篱笆,回病房去了。
一周之后,幼危终于被允许出院,回学校念书了。